莊采嫻便嗔怪地掃了她一眼,道:“要敘舊也不能在這種場合吧?不過就是問了問陛下近況如何,陛下看著很是勞累的模樣,你知道他的性子的,少不得我得叮囑叮囑他注意休息彆不把身體當回事……”
莊采薇繼續笑笑不說話。
莊采嫻就說得有些赧然起來,趕緊補充道:“後來我想起來陛下此番過來定是要去見你的,就趕緊告辭了,可不敢耽誤正事……哪裡想到永安侯家的姑娘那般沒有禮數……”
袁致遠的事情應該是沒有人知道的,因而長公主府這邊談論的都是永安侯家的姑娘禦前失儀還擾了陛下和莊采薇難得的約會。
莊采薇又細細盯著莊采嫻看了片刻,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來,便問道:“那永安侯家的姑娘如今怎樣了?”
“是哭著過來的,被長公主叫過去問了半天的話然後差人送回去了,隻怕日後在京中難做人了,也不知道怎麼就豬油蒙了心要跟你過不去……”
“她可不是豬油蒙了心,”莊采薇冷笑一聲,卻不多說,隻拍了拍莊采嫻拉著自己的手,道,“長公主應當想見見我,我去去就來,二姐等我片刻。”
說完就大步流星地向著正院走去,周遭的人雖然時刻關切她,卻又因為和莊采薇不夠熟悉而不敢貿然上前,竟然讓莊采薇這麼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點開山劈海的架勢來。
淑安長公主一見到莊采薇進來,就摒退了屋裡的其他人,隻留了個心腹嬤嬤在一旁伺候著。
“永安侯府那位姑娘我讓人審過了,她是隔著牆聽到有小丫鬟議論說見到陌生男子和你在秋月軒西廂房獨處,便想著把人引過去看看,就算沒有也不虧,隻是她並沒有見到小丫鬟的長相,說辭也不能證明什麼,這就不好往下查了。袁二那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那種時候彆人胡亂說句話就塞給他的紙條,他也沒顧上留心到底長什麼樣,對方思慮的很周密,也看準了這兩人的性格,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陛下那頭安排此事的時候也不算隱秘,知道的人不少,難說是哪裡漏了消息……” 淑安長公主一臉疲憊地揉著太陽穴,把情況一股腦地說給莊采薇聽。
那就是說暫時查無可查。
對此結果,莊采薇倒也不意外,隻點點頭乖巧道:“殿下費心了。”
淑安長公主便笑了,道:“總歸是在我府上出的事,沒能弄個水落石出,陛下為此有些不高興,哪裡能說是費心呢?此番這麼一折騰,看來陛下是不勝其煩打算把婚事趕緊定下來了,也不知那幕後的人知道自己反給你們做了嫁衣裳,心裡是什麼滋味……”
這麼一說倒確實如此,莊采薇琢磨著等她知道了究竟是誰在背後使絆子,定然要記下這件事狠狠地嘲笑譏諷一番才解氣。
又說了幾番後續的處置事宜,莊采薇便離開了正院,和莊采嫻一道坐車回府了。
一進府門,聽到了消息的岑氏就一陣風似的過來把莊采薇拉回了她的院子,按在堂屋的椅子上坐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好好打量了自家閨女一番。
“娘沒聽錯吧?你和陛下的婚事……真的定下了?”
“陛下金口玉言,說讓我等著他下聘呢,多半是沒得更改了。”莊采薇應道。
岑氏秀氣的眉毛輕蹙,一副愁思不解的模樣,握著帕子掩了掩唇道:“我聽下麵人傳過來的消息說的也不甚詳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再細細與我說說。”
於是莊采薇從進了長公主府開始說起,先說戚念雙如何像個跟屁蟲似的黏著她不肯走,再到去秋月軒的路上問了幾個侍女路線,再到進去發現人不對,再到言成簡出來給自己解圍,樁樁件件都沒有落下。
然而說著說著,她咂摸出了那麼點不對勁來,言成簡不是說他能從後窗跳走嗎?
……那他直接跳走不就行了?
雖說自己說了叫他彆走,可是她腦子被雷劈了,難道言成簡腦子也被雷劈了嗎?
他又不是沒有功夫,旁邊還有暗衛兜著,他先走了過會兒再尋機會見她不就成了?何苦非要站出來叫大家看見啊?
“娘啊,我總覺得我好像被他給耍了,是我的錯覺嗎?”莊采薇問得很沒有底氣。
岑氏麵上笑得風情萬種,眼中卻儘是冷色,手中帕子往桌上一摔,恨恨道:“老娘的大砍刀呢?我算看出來了,你簡直比你二哥還蠢!”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其實是一篇婚後文,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滾)
接下來開始我們阿薇要慢慢反攻狗皇帝的精神壓迫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