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2)

莊君安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然而被莊君源拎著領子給果斷拖走了。

莊君源口中所說的“考考你們”,就是把莊采薇和莊君安帶到練武場,長衫一脫便對打起來。

他自幼勤勉,武功底子非常紮實,一招一式猶如範本一般標準,莊采薇和莊君安最怕和他對打。

他倆基本功不太好,打架靠的都是巧勁,雖然一時半會兒也能占占上風,但遇到像莊君源這種走正統路線的武者,常常就不夠看,更何況莊君源學的武學非常龐雜,很多古怪招式在他麵前都走不到第二回就被破解了。

於是一個時辰之後,莊采薇和莊君安被結結實實地給揍了一頓。

莊君源卻臉不紅氣不喘,雲淡風輕得仿佛隻是出去散了個步,還能輕鬆撣撣袖子點評道:“雖無退步,卻也沒有進益,可見是偷懶了,日後記得勤加練習,每日早晚課到我這裡來做。”

這般模樣配上他那玉樹臨風的身姿,真是怎麼看怎麼俊朗,怎麼看怎麼氣質卓然。

然而作為被點評以及被胖揍的對象,莊采薇揉揉自己酸痛的腿,完全無心欣賞自家大哥的仙姿玉貌,隻希望趕緊消失在莊君源的視線裡。

她一臉勞累地走回聽霜院,不知道彆的人家是怎樣,可是他們老莊家每次久彆重逢的場麵,似乎都有些彆具一格,有時候她也很想享受一下正常的親人團聚啊。

聽霜院裡的石凳上卻坐了個人,正是先前無視了自家閨女兒子隻顧著和夫人親熱的莊修然。

莊修然抬頭看到莊采薇回來,清咳一聲正準備說話,就見這倒黴閨女一臉嫌棄地說道::“爹,你臉上的口脂沒擦乾淨。”

頓時清咳變成了一陣劇烈的猛咳,莊修然連忙掩著袖子抹了把臉。

莊采薇已經走到他對麵坐了下來,撐著腦袋問道:“爹這會兒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莊修然確認臉上沒東西了,這才歎了口氣,將進宮覲見時的情況說了說,之後道:“沒什麼重要的,但是和陛下有關的事日後我都與你說說,你心裡好有個數。”

這就是他們老莊家的習慣了,凡事都不避著幾個兒女,真有大事一般都是大家一起商量,雖然說動腦子的通常都是莊修然和莊君源兩個人,但其他人都是要參與的,也算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莊采薇知道這意思,便點了點頭道:“女兒明白了。”

要緊事說完了,莊修然看著她這副齜牙咧嘴的樣子,不禁笑道:“你大哥這一路都在分析琢磨要不要叫你爹我急流勇退向陛下主動請辭,也沒想出個結果,他心情不好,下手要是重了你們彆計較。”

這麼說來莊君源今日確實是比從前要狠幾分,不然她和莊君安也不會這麼叫苦不迭,自家大哥這個想不出結果就格外暴躁的脾氣倒是一點都沒變。

莊采薇向來是個灑脫性子,自然不會真的和自家大哥計較這種小事,大手一揮道:“沒事,我和二哥都被揍習慣了,哪會在意這個。”

莊修然聞言便欣慰道:“沒錯,而且你就算嫁了人,這手上功夫卻不能荒廢,誰也不知道未來會不會遇到什麼險境,有所準備才能防患未然,不可因一時安穩就懈怠不前。我們武將家的女兒不興學那些弱柳扶風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做派,好好磨練武藝保護自己才是正途。”

這話莊采薇愛聽,比起叫她學習如何知書達理端莊賢惠,還是認真打幾套拳來的舒坦,隻是她想起一茬,很是不服地說道:“那我娘梨花帶雨的時候,爹你怎麼還那麼配合呢?”

“你娘當然不一樣,隻要她高興,做什麼都是對的,懂嗎?”

莊采薇表示不懂:“……爹的意思是懼內不丟人嗎?”

莊修然臉一黑:“滾。”

這糟心閨女誰家的,有人管沒人管呢?

仔細想想好像是自家的,莊修然的臉更黑了。

但是無論如何不能在女兒心目中留下一個懼內的印象,於是莊修然耐著性子解釋道:“那不叫懼內,叫愛重。”

“哦。”莊采薇回應得格外冷漠,“那啥叫愛重。”

莊修然很是得意地笑了笑,道:“所謂愛重,就是你娘在我這裡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她什麼模樣什麼性子我都不介意,我都歡喜。”說完忽然想起什麼,臉上又浮現出擔憂,“你覺著你在陛下那裡行嗎?”

……紮心了啊爹!

作者有話要說:  言成簡:我看行。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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