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言成簡又不愛重她,哪可能慣得她婚前婚後一個德性呢?
言成簡皺了皺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莊采薇道:“帝後恩愛是天下萬民的福氣懂不懂?外頭先前還傳你要和彆的野男人私奔呢,不多表現表現你我之間的感情怎麼安定民心?他們越是說,我們便越是要天天膩在一處,哪怕是做給外頭人看也不應當分開寢宮,影響朕的聲譽,不知道的還以為朕的頭上真有一片大草原呢。”
“……您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被說服了。”莊采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臉上該擺什麼表情。
畢竟言成簡這話的意思就是說為了秀給天下人看,他們倆就得日日同床共枕才行。
那……圓房的事可咋辦呢?
其實莊采薇心裡也不明白自己是想圓呢,還是不想圓。
說想吧,可是一想到言成簡這個狗東西整天把她氣得夠嗆就很不想便宜了他,說不想吧,她娘說夫妻之間這方麵不和諧日後很容易感情破裂日子過得特彆膈應。
最重要的是,她還有一點在意言成簡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廝要是打算硬來,那絕對一巴掌扇出去沒商量,可他要是完全沒想法,身為一個女子,莊采薇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彆扭有些不爽的。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怕他不來,又怕他亂來,真是叫人忐忑不安得很。
這份忐忑不安,就一直延續到了就寢的時候。
莊采薇磨磨蹭蹭地洗漱完畢,披著外套走進寢殿,隻見燈光昏暗下言成簡歪在床頭翻著一本書,眉目如畫身姿動人,儼然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聽見動靜後他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盯著莊采薇看了兩眼,柔聲道:“你可真是磨嘰。”
瞧瞧,這一張嘴,歲月立刻就不靜好了。
莊采薇深刻地覺得應該把床頭匕首給收拾到箱籠底下去,否則不知道哪天自己一個控製不住真的弑君了,那就大條了。
一想到那把匕首,她的腦袋瞬間冷靜幾分。
其實之前差點被言成簡看到之後,她有想過把匕首收起來,畢竟日日帶著一件他送給莊采嫻的禮物在他麵前晃蕩實在是不妥,但是猶豫了許久,她又沒舍得。
畢竟這把匕首於她來說,是一個習慣,也是一記警鐘。
隻有警鐘長鳴,才能將所有的小心思通通沉澱掉,叫她練出堅不可摧的外殼,在泥沼之中來去自如,活得恣意而灑脫。
這麼一想,圓房不過是件小事罷了。
她隻要儘快生下嫡子,就完成了一個女人走向巔峰的最重要一步,本不需要有任何糾結和猶豫,分明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件事。
莊采薇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床前俯視著言成簡。
言成簡就坐在床頭抬頭看向她,從莊采薇的角度正好可以將這一副美豔不可方物的模樣儘收眼底,目光從他眼角一滴淚痣,慢慢劃向白皙脖頸上微微隆起的喉結,讓人挪不開視線,周遭的空氣都熱了幾分。
他這麼好看,是她賺了才對。
腦海中如此想著,莊采薇的手慢慢地撫上了言成簡的領口,順著肩頭輕輕一推。
這一回,輕易就把人推倒在了被褥上。
莊采薇俯身過去,抬手就準備拉開言成簡的寢衣,卻被他猛地握住了手腕。
暈黃的燭光中,言成簡笑得隱秘而曖昧:“你原說自己是不情願嫁給我的,我還當了真,不成想這會兒倒是比誰都猴急。怎麼,終於看上我了?”
莊采薇的喉嚨有點發乾,啞著嗓子道:“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橫豎要經過這一遭的,生兒子不是你的大事嗎?”
言成簡聞言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扭過頭說道:“……然而朕想給父皇守滿一年孝。”
怎麼聽著還有點小委屈?
皇族之人慣來以月代年來守孝,身為兒子的言成簡也隻需要守孝三個月就行,不過他為了以示孝心私下裡打算守滿一年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這裡莊采薇愣了愣,一時間也不知道剛才的自己怎麼就魔怔了,此刻正以奇怪的姿勢跨在言成簡的身上。
於是紅暈漸漸浮上麵頰,遲來的羞意叫她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趕緊伸手替言成簡攏了攏衣襟,把自己往層層被褥裡使勁埋埋,再也不肯鑽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入v第一章就是一輛假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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