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挺得意,這一得意,就有點忘形。
畢竟她為了遮臉,還帶著帷帽。
結果動作稍微大了一點,帷帽就被挑飛了。
原本還在為了她的衝鋒而歡呼的馬場,頓時就安靜如雞。
怕是在場的年輕男女,做夢都沒想到,不過是閒暇過來打個馬球或者是看個馬球,就能看到新鮮出爐的皇後娘娘呢!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眾人反應了片刻,開始呼啦啦地往下跪。
莊采薇頓時就覺得待不下去了,隻好笑笑地讓大家起來,又跟莊君安交代了幾句,故意端著架子離開了。
這一通馬球打下來,出了不少汗,她倒也還算痛快,若是能甩開帷帽儘情發揮,說不定成績還能更好,隻不過如今身份變了終究不方便,隻能以後再想辦法。
她在心中想著這些念頭,走出馬場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紅色的磚牆下,站著一個人。
是身穿月白色常服的言成簡。
言成簡正抬頭看著天色,見到她,綻放出一個好看得過分的笑容,緩緩走到她麵前。
莊采薇一時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麵對他,就悶著腦袋不吭聲。
言成簡其實心裡也沒底,他是一接到莊采薇出門的消息就放下手頭的事情立刻趕了過來,這般沉默著自然不是辦法,想了想前幾天兩個人開的玩笑,他便故作輕鬆地開口道:“我有一頭牛,不小心走丟了,你看到了嗎?”
……這是在說之前當牛做馬的事呢。
“你牛沒了。”莊采薇扭頭就走。
卻被言成簡直接拉住了手腕,沒走成。
“薇薇,對不起。”言成簡意識到方才的話好像是反效果,頓時不打算繞彎子了,簡單直白地認了錯。
“陛下這話我擔待不起。”莊采薇垂眸,並不看他的臉。
“薇薇,三法司斷案都還講求個證據確鑿呢,你要生我的氣,好歹叫我知道生的是哪一處的氣吧?”言成簡把她拉到身邊來,輕聲地賠小心。
哇,莊采薇長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聽到過言成簡用這麼溫柔這麼忐忑的語氣和她說這麼正常的話?
這是換了魂了?
她狐疑地打量了他幾遍,臉還是那麼好看,還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叫她心底一顫,就忍不住有些心軟。
不行,不能看。
於是莊采薇又垂下頭,想了想,道:“陛下也看到了,那把匕首我還給你們了,你重新拿去給二姐吧,不是我的東西,本來也不該我占著的。”
“怎麼不是你的東西了?不是我送你的小定之禮嗎?”言成簡疑惑,“不然你做什麼見天地帶著?”
“嗯?”
“嗯?”
“你……你說什麼?”莊采薇頓時懵了。
“就是你一直放在首飾盒裡的那把匕首,我知道你喜歡特意買來送你的,後來也一直見你帶在身邊……莊采薇,你都不知道是我送的你就成天帶著了?那你以為是哪個野男人送的?”言成簡忽然不悅地眯起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言成簡:我罵我自己野男人。
P.S.順便再繼續吆喝一下預收文《高門大戶屁事多》,看標題就知道了這是一篇掛著宅鬥皮的沙雕小甜文,文風和現在這篇差不多……
文案:
陳初夏剛救下路子舟的時候,不知其身份,怕他養傷無聊,捧著瓜子盆給他講早已沒落的長公主府的八卦。
從老太爺續弦講到三老爺風流,從大小姐蠻橫講到五少爺眠花宿柳,一天天不重樣。
路子舟沉默半晌:“……這樣道人是非不好吧?”
陳初夏:“沒事,長公主府是我自家,你彆說出去就行。”
路子舟:“……”
後來陳初夏知道了路子舟的身世,覺得他挺慘想安慰安慰他,於是又捧著瓜子盆來找他講八卦。
路子舟沉默半晌:“……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慘。”
陳初夏:“哦,那我找遠江王家的言七郎說去。”
不想路子舟一把拉住她,遞過來一盤排隊新買的瓜子:“言七郎明天就去呼南赴任了,還是跟我說吧。”
好不容易拿到禮部任命書調回京城的言七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