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懷被盯得心裡發毛,躲在寧心身後道:“我怎麼覺得他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
寧心看了一圈道:“你以為顧維楨說排外是鬨著玩的嗎?”
顧維楨揪起江奕懷的領子從寧心身後拉出來道:“你越畏畏縮縮的,他們就會越盯著你。”
於航也頂著眼神壓力將他們帶回了家裡去,他家附近都沒什麼村民,眾人才從刺背的眼神裡解脫出來。
於航領著人上了幾步階梯,山裡風大,走在最後的潘偉感覺到有東西北風帶著扒在了自己的臉上,扯下來定睛一看,頓時大叫:“啊,有鬼啊。”
這本來就夜深了,他這麼一叫,其他人也嚇了一跳,寧心看著他仍在地上的東西,挑眉看向了於航。
江奕懷見著地上是個紙人,往後跳了一大步:“這裡怎麼有這種東西?”
於航撓撓頭:“我好像告訴過您,我家裡是做喪事一條龍的,紙紮棺材都有。”
那幾個背包客中就有人叫起來:“什麼,我們今晚要睡在棺材鋪裡?”
顧維楨不滿地看向江奕懷:“你說讓我放心把事情交給你,你就是讓我這麼放心的?”
他不介意睡在這種地方,可是他不希望寧心受這些。
“他當時發的注意事項太長了,我就沒仔細看。”
驢友中為首的高晨道:“就睡一晚將就一下,你們又不是沒看到我們進村時村民的眼神。”
隻怕現在也隻有於航肯收留他們了。
顧維楨對著寧心道:“你要是不習慣,我打電話想辦法讓他們去其他地方弄一間住所。”
岑藝聽到這句話睜大了眼睛,露出竊笑,看著寧心道:“你男朋友對你也太好了吧,這麼晚都肯折騰。”
一旁的董依依卻不屑道:“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沒見識。”
寧心掃了她們一眼,不理解她們的話:“換個住所而已,為什麼就一定是戀愛關係。”
岑藝有些尷尬道:“不好意思啊,是我搞錯了。”
董依依譏諷一笑:“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吧。”
岑藝的臉色白了白,寧心看向董依依:“你們都是一個隊的人,為什麼她說一句,你要嘲諷一句。”
她看這個董依依翻唇不包齒,顎肉不豐滿,典型的有口無德的相,儘做一些無謂的口舌之爭,隻會帶來災禍。
董依依沒料寧心這麼直白的點出來,神情當即有些難看,高晨看了一眼寧心,立即攬住她:“人家說得對,我們都是一起的,為了這麼點小事有什麼好爭的。”
董依依卻覺得高晨隻是看著寧心漂亮故意偏袒,當即甩開他的手朝堂屋走去。
她一進去就看見一根木頭漆著紅漆,橫在屋子中間,長度大概有兩米,一時好奇就摸了上去,她剛一碰,裡屋就走過來一人對著她嗬斥道:“誰讓你碰這東西的,趕緊給我撒手。”
於航在外聽著不對勁,趕緊走了進來,見著董依依碰了那木頭,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