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將照片撿了起來,上麵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笑容燦爛,背景是一所高等學府,看得出在她死之前,她是即將跨越階層,邁向新的人生。
寧心將照片翻了一個麵,背麵寫著女孩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她叫何苗,才二十一歲。
抬轎的人似乎意識到重要的照片被吹了出來,嗩呐聲停下,齊齊轉過身看著寧心幾人,眼神一動不動的,讓人看著心裡發慌。
江奕懷吞了一口唾沫,這村子不是一般的排外,見到他們不是本地人的模樣,看他們的樣子都嚇人的緊。
吹嗩呐的走上來,用生硬的北方話道:“照片,還來。”
寧心看了他一眼,將照片遞了上去道:“轎子裡的新娘並不願意結這婚,強行結陰親,不是什麼好事吧。”
那幾人麵無表情的臉上,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出現裂縫,眼裡現出驚恐:“這是紙轎,裡麵哪裡來的新娘?”
“沒有新娘,你們抬的是什麼喜轎?”
那人點了點照片:“新娘子就是一張照片和骨灰盒,人都死了,你在這裡說轎子裡新娘不願意,你是說真的還是搗亂啊。”
顧維楨看向紙轎裡麵,他看不見什麼新娘,但隱隱約約能聽到不情願的哭聲。
“這轎子再往前多走一米,新娘的怨恨就會多上一分,這何苗是你們魚泉村的人,你們應該最清楚她願不願意被結陰親。”
寧心說完,紙轎在風中擺動了一下,把抬轎的那幾個男人嚇得不輕,趕緊扔了轎子,麵麵相覷,眼裡儘是恐慌。
寧心對著他們道:“你們今天要是送何苗去了男方家,隻會害死他們,何苗隻怕日後也會日日夜夜的纏著你們。”
儘管寧心是外鄉人,可是這一套說辭,還是深深把這幾人給唬住了。
本來冥婚這種事,難免沾染上這些東西,要不是錢給的足,誰會來做這個,今晚又有這麼多的異動,他們當然害怕。
吹嗩呐的一手拿著樂器,一手拿著何苗的照片,突然感覺到手上一陣濕濡,低頭一看,照片上的何苗留下了血淚,他驚叫了一聲,趕緊甩掉照片,拔腿就跑了。
那幾人看著氣氛不對勁,也索性不管紙轎,立馬跑開了。
顧維楨見著人走了,才問道:“為什麼我看不到她的存在?”
他自小體質特殊,有傳聞中的陰陽眼,可這卻是第一次沒有看到陰靈,隻能聽到一些特彆的動靜。
江奕懷在一旁不知其中的彎繞,害怕地四處環視道:“看不到還不好嗎,要是能看到那不就完了。”
寧心看向遠處的深山:“她的魂體不在這裡,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情緒,這瓏華山確實有很多怪異的地方。”
江奕懷看著眼前的紙轎,隻覺得慎得慌:“那我們現在拿這東西怎麼辦,就扔在這不管嗎?”
“放心,有人很快就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