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楨不想知道自己的命格有多特殊,他寧願和自己的家人一樣,死在那場災難之中,也不願意當活下來的那個人。
“除了應嵩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會這個血咒?”
“要想在一家人身上種下惡咒,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但聞香教一直很神秘,裡麵有多少玄師,都是什麼品階,外麵的人都不知道。”
顧維楨一拳砸向了石壁上,發泄著自己的無力,本來以為好不容易得到了應嵩這條線索,卻也隻是迷霧之後的另一層迷霧。
痛覺在他的手上一閃而過,紀無憂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傷口開始慢慢愈合,睜大了眼看向寧心:“這……”
寧心隻能道:“天賦異稟。”
紀無憂歎了一口氣:“要是我有這樣的天賜,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
他癡醉於解開這個陣法,得到的卻是被困死在這兒的結局。
“除了上麵那條路,這裡就沒有其他出去的辦法了嗎?”
顧維楨回歸現實,就算他的傷口能愈合,又不代表可以不吃五穀雜糧就能活下去,更何況寧心也在這,他們總不能和紀無憂一樣,在這困到死。
“這個怨靈,修煉了七百年,她鎖住的這些冥婚新娘,都是之前村子裡麵的人,她們被迫結陰親,本來就有怨恨,她靠吸收這些怨氣,變得越來越強,即使我們辟出一條路,她也能把它堵死。”
寧心看著紀無憂道:“這怨靈雖然難對付,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
她不是紀無憂,不會坐以待斃。
這一點紀無憂也知道,不過他對著寧心道:“祖師爺,您的確可以和她一高較下,但是也要考慮最壞的結果,您現在的靈力沒有完全恢複,很有可能兩敗俱傷,我已經是沒救了,但是如果連您都被困在這裡,天門派以後還如何自處。”
“那你是有辦法了?”
紀無憂拍了拍手,狹窄的地縫之下,生出火光,亮了起來,他對著寧心道:“我雖然死了,可是靈魂受困,包括那些鬼新娘們,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逃離這裡,之前她們告訴我,這個怨靈叫燕春,一直在守著一個男人的棺材,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或許商談是最好的辦法。”
寧心想起在上麵看到的那個楚莽的墓碑:“她守著的是那個將軍的棺材?”
“是,我前不久摸索出一道路徑,我帶你們去。”
他說著轉身就用靈體穿過一道牆,寧心和顧維楨在原地:“……”
紀無憂這才想起來寧心和顧維楨都是人,沒辦法直接穿過去,在他傷腦筋的時候,寧心抽出錕鋙刀,在牆上畫了一條長縫,那石壁就自動裂出一條路來,讓紀無憂有些瞠目結舌。
他雖然也做過這個錕鋙刀的主人,但是這麼久以來,錕鋙刀從來沒在他的手上發揮過這麼大的威力,自己拿著這把刀刀就像是去殺雞的一樣,他想來都覺得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