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在天門學習了一年,後來門派散落,他就入了一個叫做聞香教的教派。”
寧心完全沒聽過這個教派,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紀無憂對她不知道也不感到驚奇,這個教派出現晚,眾徒少,喜歡以煉妖煉靈來增長修為,因為手段殘忍,基本不敢現真身,否則就會得到誅滅。
寧心聽著這倒像是之前五奇的作風,但是五奇從來沒說過自己有教派。
顧維楨卻隻關心一點:“這個應嵩現在在哪?”
紀無憂見著顧維楨滿身的怨氣,無奈道:“他早就已經死了,比我死得還早。”
顧維楨不能接受:“我父母妹妹三天內先後去世,都跟這個應嵩有關,現在你告訴我他死在他們前麵?”
“他是我親手殺的。”
紀無憂閉了閉眼:“應嵩很聰明,學什麼東西都很快,之前曾經有人說過,他就像是……”
他看向了寧心:“就像是祖師爺,或許會成為天門派裡第二個到元嬰品階的人。”
寧心挑了挑眉,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她沒想到隨手創立的天門派會變成這樣,認為隨便一個人就能成為她了。
“盛名太過,有人能夠在追捧中保持初心,潛心修煉,有的人卻在其中迷失,認為自己無所不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應嵩為了到達元嬰品階,不惜屠殺生靈,被我斥責之後,就入了聞香教,後來殺了那裡的教主,更是無法無天,整個人間都成為了他的試煉場。”
紀無憂一直覺得是自己教導無方才會發生這種事,他帶著和應嵩同歸於儘的想法去殺他,應嵩死了,他苟且偷生了下來,不過卻被重傷,他隻好回到一直避世的村子裡。
本來想好好休養,誰知道這裡的村民被山魈所累,他上山的本意是想除掉山魈,但卻突然悟了破解這山上陣法的妙門,不料打開的卻是死亡之門。
“所以,我們手上的這個陣法圖,是你讓那個女人轉交給我們的。”
“是,在破陣法前,我給自己占卜了一卦,是大不詳,我算到後麵還會有人來這,還是外地人,所以在阿梅誤闖陣法之後,我把這幅圖交給了她,讓她到一定時間,就把這幅圖交給他們,或許還能替我收屍。”
隻是他沒想到阿梅撞見了那些鬼新娘,直接就嚇瘋了,但卻沒有忘記他的交代。更沒想到的是他算漏了自己的祖師爺,這個陣法圖,完全是多此一舉。
顧維楨奇怪道:“那你怎麼就知道我是母親的兒子。”
紀無憂一笑:“你五歲的時候你母親寄來一張照片,想讓我幫你看看麵相,你和小時候沒什麼變化。”
寧心有點好奇紀無憂從顧維楨的麵相上看出了什麼,紀無憂卻一愣,過了一會兒道:“他的麵相很奇怪,似富似貴、似災似難。”
寧心好笑地看著紀無憂:“你在天門派裡學到的就是如何去糊弄他人?”
紀無憂嚇得趕緊低了頭承認:“不敢,是我學藝不精,沒看出個名堂來。”
寧心也不是責怪紀無憂,顧維楨的命格特殊,身負血咒卻又有金剛不壞之身,連她都有幾分猜不透,更彆說紀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