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個字,要讓她滿足這個變態一次嗎?
而且是167次……雍野抿緊唇,想把刀插雍衍腦袋裡,把他腦袋裡惡心的東西全部挑出來。
雍衍是真的該死,他絕對沒冤枉他。
卿岱沒說不要,但微微偏了下頭,躲開雍衍的手,雍衍注意到了,靜靜看她片刻,抓起她的另一隻手,她低下眼睫,淡淡地睥睨著,將她抱到高處的人。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打開她的手指,稍微按緊。
隔著昂貴筆挺的衣料,她的掌心察覺到其下藏著的,細微的鏈條。
細細的,交錯的。
它們是硬的,比西裝的麵料更硬一些,和富有彈性的血肉融合,形成了一種令人浮想聯翩的手感。
卿岱沒有移開手,按在雍衍的胸口。
又偏了偏頭,這一次不是躲開雍衍,而是向著他放在她臉側的手。
她的唇擦過他的指尖,像潘多拉魔盒的開關,隻這麼一下便放出了許多旖旎的惡念。
雍衍神情不變,指尖卻微微蜷了一下。
可卿岱沒繼續,和他繃緊的手指隔了一點點距離,眼睛看著他,氣息打在他的手心。
雍衍感到小腿處好像有一束玫瑰藤輕輕繞繞地攀上來,一路散發著誘人犯罪的香,卻還不疾不徐地,甚至偶爾還會停下來,留一朵盛放的花。
他沒低頭,也看卿岱的眼睛。
她稍微壓著眼睫,眼裡清清冷冷,沒有絲毫情、欲,卻與她悠悠順著他腿側向上的腳背有種莫名的和諧感。
讓他清楚地知道,就是她,在他的身上攀附流連。
雍衍沒有動,就這麼看著她,頸側的青筋血管卻在他的“無動於衷”中,克製但又蓬勃地一點點突起:“你答應了?”
這是他想要的結果,也不是。
她做出這個決定,是完全因為他嗎?還是有不想讓他處置雍野的原因在?
雍野,想到他,雍衍漂亮的眼睛更陰鬱:“他從小就不喜歡煙花。”
雍家的人不喜歡,誰敢在他們麵前惹他們厭煩?
除非是雍野自己提出來的。
他叫人放那麼多的煙花,為了什麼,為了吸引什麼人的注意力?
真當他猜不出來嗎?
當年,他就不應該放過他。
雍衍話少,但卿岱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了,已經可以從他過於言簡意賅的話裡理解他的意思:“你是說……你弟弟是故意放煙花給我看,想要勾/引我嗎?”
此刻,就站在他們旁邊,聽著雍衍拆穿他的的雍野沉著臉,看雍衍的眼裡,殺意都要溢了出來。
他沒有看卿岱的反應,對著她的耳朵卻紅得像血。
卿岱的腳動了動,貼著雍衍涼絲絲的西褲,輕聲問:“那你想嗎?勾引我?”
雍野這次敢轉頭看卿岱了,他臉上的片甲幾乎褪掉,露出的昳麗麵龐上不帶任何表情,可身後的蝶翼卻不受控製地收束了一下。
她沒有接著雍衍的問題追問下去。
她不信,或者說,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像雍衍說的那樣想要勾/引她。
這應該是他想要的態度,可是,當他得到了,卻覺得……
雍野抿緊唇,更想要殺了雍衍了。
雍衍靜了一會才開口,聲音冷淡,涼涼的氣息仿佛蛇信侵略感十足地纏上卿岱:“隻有我有資格。”
嗬,雍野很想翻白眼,想就說想,還扯什麼資格?
得變態到什麼程度,才會連“勾引人”的這種事都要霸占,不允許彆人染指?
一個有些荒謬的想法從雍野心裡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