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畫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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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安城中有個遠近聞名的畫館,一女子在入館處搭了副桌椅收費。據說裡頭正在辦畫聖的畫展,路人便紛紛進去湊熱鬨。

書悅坐在門口,見掙得盆滿缽滿,忍不住笑,過會兒便跟著進去,隨著人流在館中巡視。見眾人神色如常,暗自輕舒口氣。

卻聞見正廳忽傳來一陣嘈雜聲響,有一人揚聲道:“這根本不是畫聖作的畫!”

她聽得呼吸一頓,忙循聲快步走向正廳。

畫館正廳裝潢精致典雅,正中擺了一副巨大的琉璃冰櫃,一幅尺寸遠超尋常的畫作平鋪開來,靜靜臥在其中,氣勢恢宏,逸散的光華便是連這材質已屬最上乘的琉璃櫃都不及分毫。

邊上還立了副牌子,寫明這幅畫作的繪成時間。

此時那琉璃櫃四周正圍了一圈人。

一個身著錦衣的青年男子正用手指著那琉璃櫃,滿臉義憤填膺。

周圍人則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看來,那錦衣青年便是方才說那句話的人了。

書悅無意識輕攥掩在袖中的手,另手卻是利落一展折扇,微笑迎上前:“這位客人,何出此言?”

錦衣青年聞聲看來,打量她片刻,不答反問:“你是誰?”

書悅搖著折扇微笑答道:“區區不才,這裡展出的畫,皆出自我之手。”

這便是說自己是畫聖本人了。

此言一出,周圍立時投來數十道目光。

那錦衣青年卻不屑地冷哼了聲,沒再看她,而是將目光轉向眾人,揚聲道:“各位,請聽我一言。”

說著,他自懷中取出一幅掛畫。手臂高舉一振,掛畫自半空舒展開來。

那竟也是一幅尺寸巨大的畫,足有八尺長,表麵流光溢彩,炫目奪人,惹得四下響起一片抽氣聲。

書悅也順勢看去,待看清那幅畫後,掩在袖中的手一下攥緊。

那人接著道:“我家中早年有幸收藏了幾幅畫聖的畫,這幅便是其中之一。我不敢說對畫聖的畫研究透徹,但與常人相比,也算知曉一二。各位請看這處。”

他說著伸手指向那幅掛畫的某處,續道:

“眾所周知,如畫聖這般技藝成熟精湛的畫師,他們對同一事物的見解無論相同與否,各自對其的描繪手法一定有所差彆。但,同一位畫師在短時間內對同一事物的描繪手法,絕無可能天差地彆。

“據我所知,我手中這幅《千裡江山》與琉璃櫃中展出的這幅《江山入座》,二者繪成時間相差不足一月,兩幅畫作的內容也有重合部分,緣何《江山入座》中,此處的畫法與我這幅的相比,差彆如此之大?”

“誒,好像是這樣啊……”

“要真照他這麼說,那這幾幅畫的時間不也差不多麼?你看,這畫的是不是也不一樣?”

“啊?怎、怎麼會這樣?難道……”

眾人反複對比,竟發現果真如此。

甚至還有人在彆處發現,擺在一起展出、標注著完成日期相近的幾幅畫作,對同一細節的描繪手法竟也不同。

一時間,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充斥廳內,周遭銳利的視線有意無意投向書悅,刺得她身體緊繃。

那人看向書悅,唇角微勾,譏諷道:“這位姑娘,你方才說這兒的畫作都出自你之手?嗬,不過是仿畫幾幅罷了,真拿自己當畫聖,還收上錢了?”

聞言,書悅銀牙緊咬,折扇都搖不動了,緊緊攥在手中。

……如對方所說,她確實不是畫聖。但,準確來說,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她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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