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沒有享受欲望的歡愉。
平靜的,好似這事情,與她並無乾係。
對上他目光,她並沒有閃避,而是勾上他脖子:“怎麼了?繼續啊。”
繼續啊。
這聲音裡,不是渴求的急迫,也不是歡好時的呢喃。
平淡的就好似在讓他繼續吃飯一樣的隨意。
他身體裡的熱情猶如潮水一般緩緩退卻,後知後覺,冷意蔓延全身。
他沒有說話,而是低頭,親吻她的眼角,親吻她的唇,親吻她身體每一個地方。
從沒哪一刻如現在這般,急迫的想讓她也體驗一下男女的歡愉,想讓她也能如他一般沉淪他們身體相交的歡愉中。
但,最終,也隻能敗興。
她完全沒有反應,沒有任何反應。
狂歌揉了揉他的頭:“不用在意我,我心臟有問題,你知道的,不能太激動。”
不能太激動,所以很平靜。
但他記得最開始的時候,她不是這麼平靜,她也會有反應,也會顫栗的求他。
……
黎南川最終也沒能讓他自己儘興,極致的歡愉,他已經沒了心思去體會。
他懷抱著她,聽著她呼吸漸漸平穩綿長。
起身,在樓下抽了兩根煙後又上樓。
盯著她熟睡的身體的目光漸漸移到床頭。
床頭的暗格裡有一把槍。
是他用慣了的。
連她都不知道這把槍的存在。
他緩緩走到床頭,然後將目光落在她腿上。
金絲雀學會了飛翔,還會一飛不見,這對主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