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說過她愛他。
她到底,愛不愛他?
狂歌聞言,抬眼認真地望著他。
伸手,手指描摹他的五官。
她說:“我沒愛過你,你還沒資格讓我愛你。”
他曾是她會生出戰意的、想要一決雌雄的特殊存在。
但,僅止於此。
她堂堂一把毀天滅地錘,才不會,愛上這麼一個存在。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神情頓時似哭似笑。
這個結果,早就料想到了,卻還是垂死掙紮:“那你,那你送我那些花,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嗎?”
“不是,並沒有騙你。”狂歌說:“你當時在和我交往,我隻是在寵自己的對象。”
她補充:“雖然不愛你,但是和你在交往期間,我覺得我應該做一個合格的女朋友,將自己的男人寵上天。”
他聽著她這樣的話,大笑了起來:“你就是愛我,你自己都沒有發覺,你愛我。”
狂歌無奈望著他:“你這樣想好受點的話,那就這麼想吧。其實我覺得你太渣了,想用那種方式告訴你,男女朋友間是怎麼相處的。你說你愛我,卻從來沒寵過我,我是想用那種方式,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愛一個人。”
黎南川止了笑,望著她。
張了張口,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像是要以目光為筆,一點點的,將她描摹著刻進靈魂深處。
他說:“真真,我愛你,是真的愛,很愛很愛,我現在要死了,什麼都能放下,唯一想到你,就覺得自己難受得不行。”
“你沒資格愛我。”狂歌摸了摸他的頭:“視同類為草芥的壞人,沒資格說愛,也沒資格被愛。”
黎南川聞言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眼角都笑出了淚:“真真,你和我是同類,隻有你和我,才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