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厲有點睡不著。
腦子裡像是有兩個小人。
一個嗷嗷嗷叫喚著,讓他扭頭看看狂歌的床方向,如果狂歌也是麵對著他,就直接爬她床去。
另一個小人則在喊著讓他不要因為一時性衝動毀了一輩子,畢竟女人是很麻煩的,更何況還是一個要一起相處一輩子的女人。
太麻煩了,堅決不能接受她的暗示,堅守本心。
最終,秦厲伸手,用被子把頭一蒙,然後摒棄腦海裡那兩個小人,開始睡覺。
他以為自己要失眠一整晚了,但稀奇的是,竟然一覺睡到了天亮。
手機被他設置了靜音,連鬨鈴都沒響起來過。
他揉著沉悶的額頭睜眼,大腦暫時一片混沌,坐起身隨意瞟了身旁一眼。
然後,然後就看到了隔壁床上的一顆後腦勺對著他的光頭。
錯不及防起床看到一顆光頭,任誰也沒法淡定。
秦厲嚇了一跳的同時,忙忙在心頭回想著他昨晚乾了什麼,怎麼帶了一個光頭回來。
而且這房間也不是他住的房子。
記憶很快複蘇,秦厲後知後覺地,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生怕自己是大夢一場,他忙忙打開手機,今天的頭條依舊是他。
還是他還是他還是他。
頭條裡的好幾條都是他和狂歌。
所以,昨晚上睡在另一張床的是狂歌。
現在怎麼回事?
怎麼會變成一個光頭男人?
狂歌哪裡去了?
難不成是昨晚上有人知道了他們落腳的這個地方,所以半夜爬窗戶把狂歌替換?
……
演戲的秦厲,腦海裡瞬間腦補了無數個驚悚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