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晉江獨家發表(2 / 2)

你抱我一下 咿芽 13783 字 11個月前

謝嘉然果然聽話安靜了。

一直到家門口都沒再說話,甚至還睡著了一小會兒。

進入玄關,梁夙年把他放下,側身去關門。

他站在原地困頓地打了個哈欠,抬手正要揉眼睛,就聽哢嗒一聲門上鎖,眼前景物一晃,他被抵在了門後。

梁夙年一手握著他的腰,一手托著他的後腦勺,忍了一路的吻終於落下,堵住他困倦的呼吸。

謝嘉然僅反應了一秒,便順從摟上他的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隻是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精加持的原因,還是他在路上咬的那一下耳朵後勁太大,梁夙年掌心扣著他不放,很有一股不親暈他不罷休的架勢。

謝嘉然快喘不過氣了。

推不開躲不掉,呼吸不暢,隻能伸手去撓他脖子。

梁夙年重重親了一口才放開他,抵著他的額頭低聲笑:“上次咬人就算了,怎麼這次還帶撓人的?”

謝嘉然忙著暈乎乎的細細喘氣。

謝小年不知什麼時候也跑過來了,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喵喵叫喚著,在兩人腳邊不停打轉。

梁夙年又親了謝嘉然一口:“小年沒你叫得好聽。”

“......”

這是什麼奇怪的發言?

他想譴責他措辭有問題,一張口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最簡單有效的畫草莓方法是什麼。”

梁夙年也是沒想到他還較真記著這個,忍了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的然然怎麼會這麼可愛啊。

“能自己洗澡嗎?”

他仍舊閉口不答,選擇轉移話題。

謝嘉然自信點頭:“我可以。”

“那先去洗澡好不好,我去給你煮醒酒湯,喝完再睡,不然明早起來會頭疼。”

“喔,好。”

謝嘉然被忽悠著進了浴室,等他洗完出來,醒酒湯也做好了。

客廳開著電視,放著一部挺老的喜劇電影,梁夙年把醒酒湯放在茶幾上叮囑他記得晾一會兒再喝,隨後也進了浴室。

謝嘉然洗了個澡出來,感覺沒那麼困了。

盤腿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捧著碗慢吞吞喝完醒酒湯,開始認真看起電影來。

很快身邊多了一個人坐下,身上帶著和他一樣的香味:“看懂演的是什麼了嗎?”

謝嘉然誠實搖頭,完全沒看進去。

梁夙年開始耐心跟他解釋:“講的是一個大老板回家過年,路上遇見了一個去討債的工人,之後兩人莫名其妙被捆綁了一路,倒黴不斷......”

在謝嘉然聽得很認真的時候,謝小年又甩著尾巴過來湊熱鬨了。

謝嘉然想等它走過來了就抱它,謝小年卻很不給麵子地在梁夙年腳邊停了一下,抬頭喵喵叫了兩聲,抬起前爪去扒拉的褲管。

意思很明顯,它要梁夙年抱。

兒子這麼簡單的要求當然要滿足。

梁夙年正準備伸手去抱他,右手邊袖口被輕輕拉了一下,同樣一聲喵叫,好像比謝小年的還要軟一些。

他動作蹲在半空,偏頭看見謝嘉然也在看他,眼神和謝小年如出一轍。

謝小年見梁夙年不搭理它,於是又叫了一聲,謝嘉然好勝心起來了,也勾著梁夙年袖口不鬆手。

“你抱它還是抱我?”

梁夙年驚訝地看著跟貓貓吃醋的謝嘉然,眼底飛速聚起笑意:“不會吧?跟咱們兒子也要計較?”

謝嘉然不說話,就湊上去在他嘴角吧唧親了一下,稍微退後。

梁夙年喉結動了動,也不說話,就想看看小醉鬼還能玩兒出什麼花樣。

謝嘉然目光向下。

然後,就很直接大膽往他喉結上啃了一口。

還舔了一下。

這一次的撤退宣告失敗。

梁夙年閉了閉眼,直接將他抱起麵對麵坐在自己腿上,扣住他的後頸乾脆利落親上去。

這裡不是人來人往的大街,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小世界。

謝嘉然在沒有保護傘的地段蹦躂上他的警戒線,就沒那麼容易全身而退了。

謝小年的訴求完全被忽略。

梁夙年往後靠在沙發上,看似謝嘉然壓著他,而實際上完全是謝嘉然被他以不容拒絕的力道摁在懷中。

吻的溫度火熱滾燙,似乎連空氣都能一並灼燒。

謝嘉然才喝完醒酒湯,卻覺得醉意又上頭了。

他總是學不會換氣,梁夙年適時退後給他喘息的時間,卻不肯離開。

吻沿著肌膚一路往下,謝嘉然的衣領不知什麼時候被弄亂,被點上了曖昧的痕跡。

“然然,你不是問我草莓是怎麼畫的嗎?”

他用指尖在他肩膀一處點了點:“就像這樣畫,不過在你視線盲區,你好奇的話,明早起來照鏡子就能看見了。”

謝嘉然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或者說聽進耳朵了,卻沒聽進腦子。

他的病好像又犯了。

想要跟他再親密一點的衝動一股腦地洶湧,藏在皮層下的癢麵積逐漸擴大,程度逐漸加深......

他像是犯了癮,捧起梁夙年的臉蹭蹭他的鼻尖,主動吻上他的唇。

親昵和從前每一次一樣熱烈,但又似乎和每次都不一樣。

他被梁夙年抱回房間,壓在柔軟的床上親。

謝嘉然緊緊抱著他,覺得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並且貪心叫囂著還要更多。

後腰被撩開衣擺貼上掌心時,他聽見梁夙年在啞聲問他:“然然,我可以繼續嗎?”

謝嘉然仰起下頜:“你不是......東西都買好了麼?”

“可是你不同意,我不敢。”

謝嘉然閉上眼睛,雙腿環上他的腰,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沒什麼不敢的。

男朋友可以為所欲為。

其實在這之前,謝嘉然對這件事憧憬過,也恐懼過,但是所有的想法在真正得到實踐時,全部灰飛煙滅。

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單薄的思想準備也完全派不上用場。

原本覺得前戲磨人難捱,可到真正開始,隨著時間推移,他就覺得自己世界觀都崩塌了。

少年人再沉穩冷靜也終究抵不過誘惑,不知輕重。

謝嘉然被推至矛盾的兩個極端,一個本能驅使他索要更多,一個是身體自我保護的技能讓他想到退縮。

兩者結合,原本可以是旗鼓相當,卻因為皮膚饑渴症的發作偏向一邊倒。

他被抱在懷裡接受著對方給予的所有,肌膚相貼深入交流的感覺簡直叫他沉迷得不能自拔。

小腿痙攣發抖,在快要掛不住他的腰身時又被攬進臂彎。

即便是最難耐的時候,他推拒掙紮的動作一觸到梁夙年的身體就不受控製變成了擁抱。

極儘所有的意誌力也不過是在他背上增添了幾道紅痕。

不痛不癢,卻顏色曖昧。

兩種極端的折磨,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哭出來。

淚水順著眼角流入發鬢,純黑清透的眸子襯著緋紅泛濫的眼角,光彩奇異的美幾乎讓人窒息。

梁夙年吻乾他的眼淚,卻沒有一點兒停頓的意思。

全身上下的感官似乎都被同時調動,謝嘉然敏感到輕輕碰一碰就會發抖,眼淚也掉得更狠。

謝嘉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果然,當初覺得可以中途暫停就是異想天開。

恍惚他想起林杉教過他的可以講好聽話逗對方開心,讓對方放過自己,於是心裡升起最後的希望。

帶著哭腔的一聲“哥哥”被他顫顫巍巍在梁夙年耳邊叫出來。

對方果然慢下來。

握在腰間的手悄然收緊,梁夙年繾綣溫柔的吻細密落在他耳畔。

“然然,再叫一聲?”

謝嘉然天真地以為這個方法起了作用,含著滿眶的眼淚乖乖又叫了一聲。

——結果卻是被欺負得更狠。

梁夙年好像打開了新世界,哄騙著他說好聽的,謝嘉然完全處於被支配的地位,毫無反抗餘地。

就連上次在走廊羞於啟口的稱呼都被哄著連連叫了好幾遍。

繃緊顫抖的腳背,時間被拉得漫長。

結束的時候,謝嘉然覺得自己去了半條命,就連被抱著進浴室洗澡也顧不上害羞了,歪在梁夙年臂彎昏昏欲睡。

誰做的孽誰來收拾。

梁夙年似乎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意識陷入混沌,身體卻又一次被喚醒......

最後出現在他腦海的念頭隻有一個:

果然不該那麼信任林杉。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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