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錯吧......梁律師叫他的小貓咪老婆......?”
“現在的直男都這麼養寵物的嗎???”
“我靠,我想魂穿小貓咪!”
說話的是兩個新來的實習生,另一位無奈看向她們:“瞎想什麼呢,沒聽到剛剛梁律師說小貓咪叫梁小然嗎?”
“怎麼了嗎?”
“梁律師有老婆了,叫謝嘉然,估計這隻是老婆養的貓,所以叫著玩吧。”
“嗯?梁律師結婚了???”
“這麼早這麼年輕?!”
“大學戀愛的對象,當初可是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能不早嗎?”
她看著兩個姑娘一臉的失落遺憾,不由失笑:“彆喪著個臉了,下次梁律師帶老婆過來的時候指給你們認認,說不定比起梁律師,你們會更想當他老婆的老婆哦~”
“啊??”
“???”
-
謝嘉然太小了,坐在副駕都不能係安全帶。
梁夙年乾脆把他抱過來,小小一隻揣進衛衣裡麵,讓他在自己懷裡安穩睡一路。
到家一見到年女士,對方第一句話:“然然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梁夙年拿出路上想好的理由:“媽,然然臨時有事要跟同事聚餐,有領導也在,實在脫不開身。”
“什麼領導,怎麼臨時叫人去吃飯呢。”
年女士失望地歎了口氣:“我還買了好些然然喜歡的大閘蟹呢,那你晚上回去的時候給然然帶回去。”
“好。”
梁夙年話音落下,一隻睡得迷迷糊糊的貓頭從他衣領鑽出來,看見年女士了,小嘴一張,粘粘糊糊一聲喵叫,撒嬌味道濃厚。
“哎?這是?”
“是我和然然新養的小貓。”
梁夙年把謝嘉然抱出來:“然然說不能回來吃飯很抱歉,就讓我把它帶回來一趟給你們認識一下,以貓替人,當作他也來了吧。”
“什麼時候新養的呀,真好看。”
年女士接了謝貓貓抱在懷裡,越看越喜歡:“居然真的長得有些像然然,尤其這雙眼睛,跟然然一樣漂亮。”
“不然我們也不會接回家養了。”梁夙年揉揉它腦袋,笑眯眯道。
謝嘉然乖乖趴在年女士臂彎享受撫摸,不得不承認,他有點喜歡上做貓的感覺了,都不用走路,去哪裡都有人抱。
“那小年呢?”
年雪蘭問:“怎麼不一起帶回來?兩隻都是我孫子,你還玩兒偏心這套?”
“怎麼敢?”
梁夙年不禁失笑:“小年最近變得怕生了,出門就鬨,我就讓他在家睡覺了。”
年女士信了他的鬼話。
謝貓貓討人喜歡得要命,被年女士抱著不撒手就算了,就連老梁先生也被快速俘獲,不敢跟老婆搶貓抱,隻能坐在旁邊時不時伸手摸一下貓貓腦袋。
梁夙年怕毫無反抗之力的謝貓貓被薅禿,吃了午飯便帶著人回房間了。
“老婆,當貓貓很快樂嗎?”
梁夙年趴在床上,跟趴在枕頭上的謝嘉然對視。
謝嘉然想了想,點頭。
如果拋開還能不能變回人這個苦惱,確實很快樂。
他想如果回家之後還不能變回人,他真的就要嘗嘗貓罐頭了。
小貓咪做點頭的動作真的可愛炸了。
梁夙年腦袋拱過去就是一頓亂蹭:“然然你怎麼這麼可愛!”
謝嘉然被他親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喵喵叫著想躲,下巴忽然被輕輕撓了幾下,舒暢的感覺爬遍全身,頓時不想動了。
仰著臉眯著眼睛舒舒服服享受著,連耳朵都撇成了飛機耳。
直到一聲忍俊不禁的輕笑傳入耳中,謝嘉然回神睜眼,對上梁夙年盛滿笑意的雙眸,羞赧來得後知後覺。
他在乾什麼?
又不是真的貓咪,怎麼被撓個下巴就堅持不住了?!
嗚咽一聲將臉埋進枕頭,再用爪爪抱住,尾巴害羞地甩一甩。
謝嘉然同學沒臉見人了。
梁夙年大笑著把人——不對,把貓抱進懷裡,在毛茸茸的腦門上響亮親了一口:“睡個午覺~”
謝嘉然仗著身量小巧,拱到他下巴底下找到最舒服的地方,抱住趴下,乖乖閉眼。
貓咪的睡眠來得很快。
謝嘉然僅晃了兩下尾巴,意識就陷入朦朧了。
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在天上四處亂飛的夢,亂七八糟沒什麼邏輯,被樓下年女士喊吃飯的聲音叫醒,閉著眼睛伸個懶腰——
嗯?
??!
!
這不是小貓咪伸懶腰的感覺!
意識清醒倏地睜眼,看看手,動動腳,摸摸臉。
他變回來了!
半天貓咪體驗卡結束,比想象中快好多。
“哥!”
他開心地去推醒梁夙年:“你看,我變回來了!”
梁夙年被他拉著坐起來,揉揉眼睛睜開,就看見他的老婆眼睛亮晶晶看著他。
眼睛彎成月牙,快樂地抖抖耳朵,晃晃尾巴。
“......”
默然一瞬,隨即淡定摸出手機打開相機,對著老婆哢嚓一聲。
“做什麼?”
謝嘉然眼神不解。
“沒什麼,記錄一下我的可愛老婆。”梁夙年愉悅地放下手機,牽起謝嘉然的手,帶著他摸摸自己頭頂。
“!”
謝嘉然不可置信地揪了一下,痛的。
他的貓耳朵怎麼還在?
再扭頭看看,尾巴也沒回去!
“應該是時間問題。”
梁夙年摸摸頭安慰他:“不怕,估計再過一陣就好了。”
“真的嗎?可是我——”
咚咚咚。
敲門聲和老梁先生的聲音一起響起:“梁夙年,出來吃飯了。”
“好,馬上。”
老梁先生不作停留轉身下樓,腳步聲遠去,剩下房間裡的小兩口麵麵相覷。
“去吃飯?”梁夙年問。
肚子咕咕叫了兩聲,謝嘉然揉一揉,垂個腦袋沮喪地抖抖耳朵:“要這樣子去嗎?”
“這個簡單。”
梁夙年下床去衣櫃翻了一下,找出一頂黑色棒球帽:“帶上就看不見了。”
抬手把帽子往老婆腦袋上一扣,嗯,很帥,很完美。
“那尾巴呢?”
“穿我的運動褲,藏在裡麵。”
梁夙年手癢地揪揪他的尾巴尖:“記得一會兒乖乖的彆亂晃,不會被日現。”
兩人收拾好下樓已經是十分鐘之後,麵對二老詫異的詢問,梁夙年施施然搬出“然然聚完餐就立刻趕了過來”的借口,順利糊弄了過去。
謝嘉然帽子底下藏著小秘密,一頓飯吃得戰戰兢兢,生怕被日現。
年雪蘭頭一個日現他的不對:“怎麼了然然,是不是不舒服?”
謝嘉然說:“可能是坐車太久了,有點頭暈。”
“那要不一會兒就彆回去了吧。”
年雪蘭建議說:“今晚就歇在家裡,明早回去也是一樣,反正你們九點上班,從這裡開車過去來得及。”
“......”
他好像找錯借口了。
謝嘉然心虛地拉拉帽簷,悄悄在桌底下踢了踢老公。
“不了媽。”
梁夙年適時開口:“謝小年一隻貓在家,一夜不回去怕它餓暈。”
年雪蘭:“你出門的時候都沒給小年備糧食?”
梁夙年無辜得理直氣壯:“我忘了。”
然後手背就挨了一筷頭。
回去時照常又被塞了滿滿一後備箱的東西,年女士左看右看:“小然呢?”
謝嘉然沒反應過來小然說的是誰,正想舉手回答我在這裡呀,好在梁夙年反應快:“小然已經在車上了,放心吧沒落下。”
“行,路上慢點,到家了記得報個平安。”
“好,放心吧媽,走啦。”
“爸,媽,再見。”
回到車上,謝嘉然總算鬆了口氣。
摘下帽子滿懷期待地摸摸,唉,耳朵還在呢。
“不著急。”
梁夙年開著車,抽空笑眯眯安慰他:“這樣也很可愛。”
“可是明天還要上班。”
“明天之前好起來就行了,不用太快,還有事情沒做呢。”
“嗯?”
謝嘉然扭頭看他:“什麼事情啊?”
梁夙年不告訴他:“回去就知道了。”
謝嘉然揣著疑惑回到家,踏進玄關都還沒來得及換好鞋,就被一把抱起來坐上旁邊矮櫃。
謝小年喵嗚喵嗚跑過來,就看見他爹正在很流氓地咬他爸耳朵。
“喵?”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謝嘉然沒脾氣了:“這就是你說的沒做的事情?”
梁夙年笑眼彎彎:“是呀。”
麵對老婆無語的表情,梁夙年笑容擴大,忽然嘶了一聲,從嘴角撚下一根什麼。
“然然。”
他把手伸到他麵前:“你好像有點掉毛。”
“......”
謝嘉然紅著臉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跳下櫃子嘟囔:“洗澡去了。”
梁夙年當然厚著臉皮跟過去。
然後他就日現了又一件新鮮事。
——然然好像怕水了。
“小一點行嗎?”
他把水關了一半:“這樣呢?”
謝嘉然擰著眉頭一臉緊張。
不行,還是害怕。
這是不是有點太不科學了。
他隻是耳朵尾巴沒有變回去,為什麼做貓貓的後遺症還能存在?
梁夙年乾脆關掉水:“要不今晚不洗了,等明天變回來?”
謝嘉然立刻搖頭:“不要。”
不洗澡就睡覺對小潔癖來說真的不能忍。
梁夙年無奈,思索一下:“那靠我近些,也許就不會那麼害怕了,好不好?”
謝嘉然點點頭,隻能這樣了。
水從頭頂嘩啦啦流下來,謝嘉然完全控製不住懼怕的本能,將梁夙年抱得緊緊的,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他身上。
耳朵尾巴都濕了,懨懨耷拉著,細細抖著,雪白的毛色更襯得肌膚光潔細膩。
梁夙年日誓他一開始真的沒什麼彆的想法,但是現在......
“然然,商量個事。”
他在謝嘉然耳朵邊,很小聲說:“明天的班,你可能要請假了。”
“?”
謝嘉然的疑惑很快得到最直白的解答。
彼時的他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而十分鐘之後,他就開始深深覺得這件事可以列入今年十大痛苦事件。
梁夙年的動作帶上了近乎失控的粗暴,他被他緊緊困在懷裡,一條腿搖晃地搭在他臂彎。
水從肩膀漱漱往下衝刷,他禁不住害怕更往他懷裡躲,又因為痛並快樂的感受想要推開他......
被抱出浴室的時候他已經連站也站不穩,某人狠心地還不肯出來。
謝貓貓被壓在床上繼續欺負,氣得攢足力氣一口啃在梁夙年下巴上,用儘全力也不痛不癢。
就是不太像撒氣,更像撒嬌。
梁夙年動作停頓一瞬。
可惜也隻有一瞬。
謝嘉然感覺到有一隻手托住他的後腰,將他更緊地往另一個人身上按。
始作俑者低沉沙啞的聲音響在耳邊:“老婆,彆再散日可愛了,我快要累死了。”
不知自省,甚至還有點兒理直氣壯的委屈。
“......”
謝嘉然咬緊後槽牙。
淚眼朦朧用力撓一把流氓後背。
臭流氓,得了便宜還賣乖!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