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9章(2 / 2)

紅色莫斯科 塗抹記憶 6221 字 7個月前

聽到瓊斯這個名字,索科夫忍不住想笑,因為他覺得麵前這位上了年紀的上校,根本無法和自己記憶裡的印第安納瓊斯聯係起來,雖說後者不過是電影裡杜撰出來的人,但索科夫聽到對方名字時,還是忍不住將他對號入座。

“你好,上校先生!”索科夫用英語客氣地問:“很高興認識你!”

查理·科爾布等索科夫和瓊斯上校握手後,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上校先生,我們紅十字會國際委員會接到報告,說你們的戰俘營裡有虐待戰俘的情況,並導致不少於兩百人的死亡。請你如實地回答我,有沒有這麼回事?”

瓊斯並不清楚查理·科爾布的身份,所以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旁邊的巴頓將軍,似乎想從他那裡得到指示。

巴頓看到瓊斯上校朝自己投來的求助目光,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開口說:“你麵前的是紅十字會國際委員會的查理·科爾布先生,既然他問了你問題,你如實回答就行了。”

雖然巴頓說這番話的時候,是麵無表情,但瓊斯上校還是從他說話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什麼,連忙回答說:“查理·科爾布先生,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向您傳達了錯誤的信心,但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作保,在我管理的戰俘營裡,絕對沒有什麼虐俘的情況出現。”

查理·科爾布沒想到瓊斯居然做出了這樣的回答,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遲疑了良久,轉身麵向巴頓,向他尋求幫助:“巴頓將軍,能允許我們進戰俘營裡參觀嗎?”

“參觀?”巴頓把查理·科爾布的話重複一遍之後,繼續說道:“科爾布先生,我們今天到這裡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搞清楚這座戰俘營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瓊斯上校的反應,完全在索科夫的猜測之中,戰俘營裡就算有嚴重的虐俘事件,但對方都有辦法輕鬆擺平,今天的檢查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要知道,巴頓向來覺得德軍戰俘不過是放下武器的敵人,而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俘虜,留著他們必然是一個禍害,因此他竭力想掩飾戰俘營裡的虐俘情況。

巴頓說完這話,見科爾布明顯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便扭頭問塔西尼:“黎·讓,你認為戰俘營裡會有虐俘的情況嗎?”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塔西尼表情嚴肅地說:“瓊斯上校既然以自己的人格,那就說明在戰俘營裡,並沒有什麼見鬼的虐俘事件出現。而你們所得到的報告,無非是那些仇視美軍的人所杜撰出來的謠言。”

見塔西尼一本正經地為美軍洗白,索科夫差點笑出聲,好在他在極短時間內,把自己的傷心事情都回想了一遍,甚至還把自己的腿都掐紫了,才控製自己沒有笑出聲。按照巴頓的說法,戰俘營裡關著的都是放下武器的敵人,對敵人自然不能客氣,要用最嚴厲的手段處置他們。既然戰俘營裡沒有戰俘,隻有放下武器的敵人,那麼就算死在看守手裡的人再多,也不算是虐俘。

“索科夫將軍,您對這件事是怎麼看的?”見巴頓和塔西尼的意見一致,科爾布有一種獨木難支的感覺,他隻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索科夫的身上,希望他能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索科夫對這些關押在萊茵大營的德軍戰俘,根本沒有多少同情心,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原來老老實實向蘇軍投降就行了,偏偏要節外生枝,逃到盟軍控製的區域去投降。既然他們選擇了盟軍,那麼接下來所遭受的命運,就是他們主動選擇的,根本怪不了任何人。

此刻見科爾布希望自己就此事表態,索科夫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科爾布先生,戰俘營裡是否存在虐俘事件,我們待在這裡是看不出來的,需要親自到戰俘營裡去瞧瞧,畢竟這是我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索科夫心裡很清楚,既然美軍方麵早就得到了檢查的消息,肯定事先做好了準備,此刻就算聯合檢查團進入營內,所看到的內容都是美軍方麵安排好的。他說完這話後,還有意問了巴頓一句:“您說呢,巴頓將軍?”

“我覺得索科夫將軍說的有道理,”巴頓在這裡之前,就知道戰俘營裡已經做好了安排,因此聽索科夫這麼問自己,連忙附和道:“光是在這裡討論,是得不到正確答案的。我看,我們還是親自進入戰俘營,查看裡麵的情況如何。”

科爾布見巴頓同意讓檢查站進入戰俘營進行檢查,心裡也不由暗鬆一口氣,他一廂情願地認為,隻要自己進入了戰俘營,通過與德軍戰俘的接觸,就能搞清楚這座戰俘營裡是否有虐俘的情況。但令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四方聯合檢查團裡,已經有三方大致知道了戰俘營裡的真實情況,隻有他一個人還蒙在鼓裡。

而早就做好各種準備的瓊斯上校,也表現得相當配合,他甚至主動對科爾布說:“科爾布先生,等您進了戰俘營之後,您可以挑選幾名德軍戰俘,向他們了解情況,看我們的戰俘營裡是否有您說的那種虐俘事件。”

當眾人跟在瓊斯上校的身後,朝著戰俘營裡走去時,阿傑莉娜低聲地問索科夫:“米沙,你說巴頓將軍表現得這麼鎮定,是不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嗯,這是肯定的。”雖然索科夫覺得身邊應該沒有能聽懂俄語的美國人或法國人,但他還是壓低嗓門對阿傑莉娜說:“我敢打賭,這個戰俘營裡肯定臨時增加了浴室,甚至還有衛生站,裡麵還有給戰俘看病的醫生……”

“米沙,你說的不完整。”阿傑莉娜聽索科夫這麼說,臉上露出了笑容:“我覺得被木屋遮擋的空地上,可能還在進行一場籃球或者足球比賽,用來向紅十字會國際委員會的科爾布展示這個戰俘營裡的生活是多麼愜意,戰俘們的日子過得是多麼的瀟灑。”

“沒錯沒錯。”對阿傑莉娜的這種猜測,索科夫是非常認同的,畢竟對方就是自己當初在解放戰俘營時認識的,她對戰俘營裡的情況,比自己更加熟悉:“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當眾人從敞開的帶鐵絲的大門進入戰俘營時,阿傑莉娜忽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米沙,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個清楚。你怎麼會說英語,而且還說得這麼好?”

“其實我在讀書時,就會說英語了。”索科夫如今說起謊話,是臉不紅心不跳,表現得異常鎮定:“但由於沒有和外國人接觸的機會,所以我學的英語一直沒有用武之地。昨晚,我可以說整晚都沒有睡著,腦子裡就在反複地回想自己學過的英語。說實話,我剛和巴頓將軍交流時,還擔心對方笑話我的語法不標準。當令人慶幸的是,我說出的英語,巴頓將軍能聽懂。”

對索科夫如此牽強的解釋,阿傑莉娜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但如今身處彆人的地盤,她知道此刻不適合在這個問題上刨根問底,所以便及時地閉上了嘴,打算等回到阿德隆大酒店之後,再細細盤問也不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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