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斯大林同誌,請允許我現在就趕往斯大林格勒。”赫魯曉夫聽斯大林這麼說,立即意識到此事是刻不容緩,連忙請求道:“隻有這樣,我才能幫您找到您想要的答案。”
對於赫魯曉夫的請求,斯大林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如今戈爾多夫不在指揮部,那你就把指揮權移交給參謀長尼基舍夫少將吧。”
赫魯曉夫放下電話,把參謀長尼基舍夫少將叫了過來,表情嚴肅地對他說:“參謀長同誌,我封最高統帥本人的命令,需要立即返回斯大林格勒,這裡的一切,我就交給你了。”
彆看尼基舍夫是方麵軍參謀長,但由於指揮權都掌握在戈爾多夫和赫魯曉夫兩人的手裡,他在很多時候就是一個擺設。此刻聽到赫魯曉夫說要將指揮權移交給自己,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向對方表態,會讓司令部裡的一切維持正常。
莫斯科所發生的一切,對於當事人索科夫來說,是一無所知。看到他一直不停地打著噴嚏,坐在他對麵的彆爾金關切地問:“旅長同誌,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我給阿西婭打個電話,請她過來給你看看。”
“不用不用,”索科夫連忙擺著手說:“我沒有感冒,可能是對什麼東西過敏吧。不用擔心我,一會兒就好了。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吧,我們的野戰醫院該擺在什麼位置。”
“依我看,”彆爾金胸有成竹地說:“附近碼頭上有那麼多的建築物,完全可以容納我們的野戰醫院,不如就放在那裡吧?”
“不行,堅決不行。”對於彆爾金的提議,索科夫態度堅決地予以反對:“一旦戰鬥從城外轉移到了城內,碼頭方向將是德軍轟炸和炮擊的重點,我們要是將野戰醫院放在碼頭附近的建築物裡,會將傷員置於危險的境地。”
“可是,旅長同誌,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依照你的想法,將野戰醫院也放在坑道裡,由於裡麵的空氣不流通,而且隨時有坍塌的可能,才真的是將我們的傷員置於危險的地步。”彆爾金針鋒相對地說道:“我建議放在碼頭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可以通過來往於兩岸的船隻,把我們的傷員送到對岸去。”
正當兩人唇槍舌劍爭持不下之時,謝廖沙從外麵闖了進來,急匆匆地報告說:“旅長、政委同誌,外麵來了一個大人物,正在視察我們的工事呢。”
“大人物?”索科夫聽謝廖沙這麼說,好奇地問:“是市裡或者城防委員會的領導嗎?”
謝廖沙想了想,隨後搖著頭說:“不像。如果是市裡或者城防委員會的領導,奧佐爾少校應該認識,但我剛剛看到他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麵的樣子。”
“走吧,政委同誌。”見謝廖沙也說不清來的是誰,索科夫便衝坐在對麵的彆爾金說道:“我們去迎接這位大人物。”
出了帳篷之後,謝廖沙指著遠處的山丘,對索科夫和彆爾金說:“旅長、政委,那位大人物已經在奧佐爾少校的陪同下,到南坡去視察我們的防禦工事去了。”
得知大人物已經上了南坡,索科夫和彆爾金又跟著謝廖沙朝上攀爬。誰知剛爬到一半,就被幾名帶著藍頂帽子的內務部戰士攔住了去路。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在自己的防區內,被人拉住了去路,讓索科夫感到非常地惱火,他衝著攔路的戰士大聲的問道:“你們是哪部分的,到這裡來做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似曾熟悉的聲音:“是索科夫中校嗎?”
索科夫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山丘上和奧佐爾並肩而立是一個穿著軍便服,有點禿頭的矮胖子。不過隻用了片刻的工夫,索科夫就認出,站在奧佐爾身邊的人,居然是方麵軍軍事委員赫魯曉夫,沒想到他居然會到馬馬耶夫崗來,因此他有些慌亂地回答道:“是的,我就索科夫。”
“過來,到我這兒來,索科夫中校!”赫魯曉夫叫道,於是,彆爾金一邊強自壓下心裡的慌亂,一邊從兩名讓路的戰士穿過,朝著赫魯曉夫走去。
索科夫來到了距離赫魯曉夫還有兩三步的地方停下,把身體挺得筆直,將右手舉到額邊敬禮,情緒緊張地說:“您好,方麵軍軍事委員同誌,步兵第73旅旅長索科夫中校向您報告,我聽從您的命令,請指示!”
“你好,中校同誌。”滿麵笑容的赫魯曉夫等索科夫敬完禮,握著他的手,聲音洪亮地說:“我是奉命到城裡來檢查防禦工事的修築情況,路過這裡時,看到有人在山丘上修築工事,出於好奇,便過來瞧瞧。怎麼樣,沒打擾到你們的工作吧?”
索科夫聽到赫魯曉夫這麼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心裡暗說:這話你應該問身旁的奧佐爾才對,問我有什麼意思?不過他表麵上還是用恭謹的態度說道:“軍事委員同誌,歡迎您到馬馬耶夫崗來指導我們的工作。我想請您參觀我們新修的工事,然後再給我們提一些寶貴的意見。”
“好啊,我剛剛正在聽少校介紹你設計的坑道工事,聽說很有特點。”赫魯曉夫滿臉堆笑的說:“接下來,就請你帶我去參觀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