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你們執行的是什麼任務嗎?”古姆耶夫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深怕引起索科夫他們的誤會,連忙又補充一句:“我隻是想為你們提供必要的幫助。”
“我們在尋找一名失蹤的女偵察員。”索科夫遲疑了片刻,覺得把此行的目地告訴古姆耶夫也沒事,就算對方是一名蘇奸,隻要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哪怕他想去通風報信也沒機會,於是大大方方地說:“古姆耶夫同誌,您見過或聽說這樣的人嗎?”
“你們要找的是一名女偵察員?”古姆耶夫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隨後遲疑地問:“您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她叫……”克裡斯多夫張口剛想說出女偵察員的名字,卻被索科夫驟然打斷了:“她叫卡佳,您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聽到索科夫所說的名字,古姆耶夫的臉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救的那名女偵察員,名字叫瑪麗婭?維傑涅耶娃。”
隨索科夫出來任務的這幾名指戰員,都知道要尋找的女偵察員叫什麼名字。聽到索科夫說出卡佳這個名字時,都不禁楞了片刻,但隨後便明白,這是索科夫還沒有完全信任對方,有意在進行試探。因此等古姆耶夫說出了瑪麗婭?維傑涅耶娃這個名字後,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隻是把目光投向了索科夫,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誰知索科夫並沒有立即問女偵察員的情況,而是和古姆耶夫嘮起了家常:“古姆耶夫,我能問問您,您在戰前是做什麼的嗎?”
“我是一名皮匠。”也許是擔心索科夫不明白,還特意解釋說:“就是女人冬天穿的那種裘皮,又稱為皮草。”
假如古姆耶夫說自己是一名製作皮鞋或馬鞍的皮匠,也許索科夫隻能安靜地做個聽眾。但對方說的卻是裘皮,而索科夫在穿越前,所從事的也恰恰是這個行業,兩人之間一下就遭到了共同的話題:“原來你是做裘皮的。不知你用的都是什麼皮毛,狐狸、海狸鼠、獺皮、貉子、海豹皮還是貂皮?”
索科夫如數家珍似的連著說出了幾種皮毛的類彆後,古姆耶夫不由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指揮員同誌,沒想到您懂得真多?”
索科夫連忙輕輕咳嗽一聲,掩飾地說:“我有個朋友也在製作裘皮的廠子裡工作,閒聊時聽他說過,自然就記住了。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們製作裘皮,用的是什麼皮毛。”
“我們廠子裡生產的是木墩。”古姆耶夫向索科夫解釋說:“就是用綿羊皮做的裘皮衣服,雖說穿著身上很沉,但卻很暖和。我們從廠裡撤退時,庫房裡還有一百多件做好的成品衣服,估計現在也落在了德國人的手裡。”
索科夫雖說從來沒有銷售過木墩,但他知道這種用綿羊皮做出來的衣服,並非大家所常見的皮夾克,而是一種給人感覺很笨重的中長款大衣。體態稍微臃腫一點的人穿上,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頭熊。
索科夫考慮到古姆耶夫所在的遊擊隊,既然在這一帶活動,那麼他以前工作的廠子,距離也不會太遠。如果能把這批衣服弄回馬馬耶夫崗,給晚上執勤的戰士們穿,就能有效地避免凍傷。想到這裡,他立即迫不及待地問:“你們廠的倉庫在什麼地方?”
“在小羅索什卡地區的西北麵,不過那裡已經是德占區了。”古姆耶夫見索科夫如此關心廠裡的倉庫,不由好奇地問:“指揮員同誌,您問這個做什麼?”
由於考慮到需要對方的配合,因此索科夫便直言不諱:“古姆耶夫,我是這樣考慮的,天氣越來越冷了,而我的部隊冬裝嚴重不足,假如能搞到這批裘皮,讓夜間執勤的戰士穿上,就能避免凍傷的出現。”
古姆耶夫扭頭看一眼這輛半履帶式裝甲運兵車的後半部分,有些為難地說:“指揮員同誌,車的後半部分有很多空位,照理說是能給放下的,但這樣一來,就堵住了後麵的車門,你們就無法從那裡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