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婭,你先帶孩子們回去吧。”索科夫見雷紮科夫已經答應了自己,懸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子裡,他衝阿西婭揮揮手說:“等出發時,我會通知你的。”
就在阿西婭帶著孩子們要離開時,科帕洛娃站起身對雷紮科夫說:“主編同誌,反正我現在沒什麼事,我跟著去照顧一下孩子們。”
“去吧去吧。”雷紮科夫通情達理的說:“等我們出發時,你再把孩子帶上。”
得到了雷紮科夫的允許,科帕洛娃上前挽住了阿西婭的手臂,笑著問:“你是叫阿西婭,對吧?聽說,你還是米沙的妻子?”
聽到科帕洛娃對索科夫的稱呼如此親切,阿西婭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謹慎地問:“米沙,這位是……?”
索科夫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出來了,他怎麼敢告訴阿西婭,說這是自己以前的女朋友,那不是找抽麼,隻能含糊其辭地說:“朋友,以前的一個朋友。今天在這裡重逢,也是非常意外的。”好在阿西婭沒有深究,聽後隻是點了點頭,就和科帕洛娃一道,帶著四個孩子離開了。
當阿西婭和科帕洛娃都離開後,屋裡的其他人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特彆是雷紮科夫,他好奇地問:“上校同誌,你和科帕洛娃怎麼會是朋友呢?”
“不瞞大家說,其實科帕洛娃以前是我的女朋友。”索科夫知道這事早晚瞞不住,倒不如索性說出來。但當他表明了和科帕洛娃的關係後,眾人臉上的疑惑反而更濃了,他趕緊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沒有認出她,是因為我在去年的一次戰鬥中,被炮彈震暈了,等醒來之後,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如果剛剛不是謝廖沙偷偷告訴我,我還不知道科帕洛娃曾經是自己的女朋友。”
經過索科夫的這番解釋,大家覺得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剛剛師長和科帕洛娃見麵時,完全就像兩個從來不曾見過麵的陌生人,感情是師長曾經因為負傷而失憶了。
“上校同誌,”一直沒有說話的記者阿夫多寧,忽然開口問道:“假如您沒有因為負傷而失憶的話,會和科帕洛娃結婚嗎?”
“阿夫多寧同誌!”沒等索科夫回答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旁邊的雷紮科夫就發火了:“請你不要拿個人的問題,來給索科夫上校添麻煩。”
索科夫看到阿夫多寧的眼中充滿了敵意,再聯想到他剛剛問的問題,心裡立即明白,沒準他就是科帕洛娃的追求者,得知自己與科帕洛娃以前的關係後,心裡自然有了敵意。但作為一位已婚人士,索科夫自然不會吃這位記者的乾醋,他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說:“記者同誌,您想多了,我和科帕洛娃的關係如何,那都是過去式,沒有什麼假如。相反,如果你喜歡科帕洛娃,我覺得倒是可以去大膽地追求,隻要她願意,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聽完索科夫的回答,阿夫多寧眼中的敵意消失了,他有些尷尬地向索科夫表示歉意:“對不起,上校同誌,剛剛是我犯糊塗,對您多有不禮貌,請您原諒我的過錯……”
索科夫不等他說完,便抬手打斷了他,隨後扭頭對雷紮科夫說:“主編同誌,你們今天忙碌了一天,肯定都累了吧,我讓人帶你們去休息。等天一亮,再派人護送你們去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