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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官閣下,”施密特毫不遲疑地回答說:“轉移,司令部必須立即進行轉移,否則等俄國人的坦克衝過來,我們再想轉移,可就來不及了。”
“轉移,這是肯定的。”保盧斯有些六神無主地反問道:“可倉促之間,我們的司令部應該向什麼地方轉移呢?”
“古姆拉克地域,司令官閣下。”施密特回答說:“那裡的交通便利,我們可以把集團軍司令部轉移到那裡......”
誰知施密特的話還沒有說話,保盧斯的臉便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他不耐煩地打斷了施密特後麵的話:“參謀長,難道你忘記了,在不久前,俄國人用他們的新式火箭彈攻擊了古姆拉克車站,摧毀了我們囤放在那裡的大量物資。如今你讓我把司令部轉移到那裡去,難道是想讓我去做俄國人的靶子嗎?”
施密特剛挨罵時也是一頭霧水,他不清楚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居然讓保盧斯發火。等聽完保盧斯的話之後,才搞清楚對方擔憂的是什麼,連忙解釋說:“司令官閣下,古姆拉克車站遭到俄國人的攻擊,那完全是一個意外。如今車站的建築物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不再是俄國人關注的目標,我們把司令部轉移到附近的小城,就不會引起俄國人格外的注意。”
“原來是這樣。”聽完施密特的解釋,保盧斯知道自己錯怪對方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參謀長,是我太衝動了,請你原諒!”
施密特還是第一次聽到保盧斯向自己道歉,連忙擺著手說:“司令官閣下,是我不對,我沒有把話說清楚,您才誤會的。如今時間緊迫,我們還是趕快轉移吧。”
“等一等,參謀長。”保盧斯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聽到施密特催促轉移,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若是整個集團軍司令部都朝古姆拉克地域轉移,恐怕會被俄國人的偵察兵察覺,到時我們就會有危險。”
施密特覺得保盧斯說得有道理,連忙向他請示:“司令官閣下,那我們該怎麼辦?”
“把指揮部分成兩部分,”保盧斯走到牆邊,指著地圖對施密特說:“你我帶著司令部的通訊和情報部門,朝著古姆拉克地域轉移。剩下的人,都轉移到下奇爾河附近的新地點,以迷惑俄國人的偵察兵。”
對於保盧斯的這種安排,施密特覺得有點多此一舉,但考慮到對方的身份,他還是隻能捏著鼻子認了:“是,司令官閣下。我立即安排人手,帶一部分司令部成員趕往下奇爾河建**的指揮部,以分散俄國人的注意力。”
半個小時後,保盧斯、施密特所率領的車隊,就朝著古姆拉克地域轉移。而另外一支準備前往下奇爾河的司令部車隊,則被安排在一個小時後出發。
當這支負責吸引蘇軍注意的部隊裡的士兵,正忙著把各種器材和物資裝車時,附近出現了一支十幾人的蘇軍偵察小分隊。這支小分隊來自羅科索夫斯基的頓河方麵軍,帶隊的是一名叫丘烈寧的少尉。
看到德軍司令部一片忙碌的景象,他意識到德國人要跑,連忙吩咐身邊的一名下士:“下士同誌,你帶一名戰士去抓個俘虜回來。”
“少尉同誌,”下士是丘烈寧的老部下,對他非常了解,聽到這道命令後,便試探地問:“您是打算抓一個舌頭,搞清楚敵人準備朝什麼地方轉移嗎?”
“沒錯。”丘烈寧見下士猜到了自己的意圖,便衝他點點頭,回答說:“彆抓什麼普通的士兵,他們肯定搞不清楚司令部準備朝什麼地方轉移。你要抓,至少要抓一名少尉或者更高軍銜的軍官回來。”
下士是一名老偵察兵了,摸哨兵抓俘虜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特彆是德軍的司令部正忙著轉移,到處都亂哄哄的,少一兩個人,根本不會被察覺。他帶著一名戰士,悄悄接近了那些正在往卡車上搬運物資的德軍官兵,尋找捕俘的良機。
等了大概十幾分鐘,他看到一名戴大簷帽的軍官,從忙碌的人群裡走出來,朝著自己藏身的地方走來。躲在大樹後的下士,還以為自己被對方發現了,把手指都搭在了**上,準備發現情況不對勁,就立即開槍射擊。可觀察了片刻,發現對方並沒有大喊大叫,而是有點漫不經心地朝自己所在的位置,似乎有什麼事情。
軍官來到了下士藏身的大樹前停下,轉身麵朝那些正在忙碌的士兵,從兜裡掏出了一包香煙,劃火柴點燃後,就開始吞雲吐霧。
發現軍官原來是跑到這裡來抽煙的,下士暗鬆了一口氣,朝躲在另外一棵樹後麵的戰士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發出點什麼動靜,以吸引軍官的注意。心領神會的戰士立即彎腰撿起一個土塊,朝著不遠處扔去。
土塊落地的聲音,果然吸引了軍官的注意,他叼著煙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一邊走一邊低頭看地上,試圖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