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躲在樹後的下士,見軍官的注意力被吸引開了,猛地從樹後竄出,舉起***的槍托,狠狠地砸在了軍官的後腦勺上。遭受重擊的軍官,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像一條破麻袋似的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見軍官被砸暈,下士連忙和戰士上前,一人抬手一人抬腳,朝著偵察分隊藏身的地方跑去。
隱蔽在遠處的丘烈寧,見到下士他們抬著一個人朝自己藏身的地方跑來,猜到肯定是抓到了俘虜,便命兩名戰士前來接引。
下士來到丘烈寧的麵前時,不禁得意地說:“少尉同誌,您瞧,我給你抓了一個活的回來。您想知道什麼,就儘管問他吧。”
丘烈寧看了一眼抓回來的舌頭,居然是一名中尉,便吩咐旁邊的戰士:“把他弄醒!”
戰士從雪地裡抓起一把雪,在軍官的臉上使勁揉搓起來,片刻功夫,就讓俘虜醒了過來。看到俘虜睜開了眼,戰士衝丘烈寧點點頭,“少尉同誌,他已經醒了。”
丘烈寧望著處於惶恐狀態的德軍中尉,用德語問道:“你的名字、職務和軍銜!”
“伯特,伯特中尉。”德軍中尉看著周圍指向自己的槍口,忙不迭地回答說:“我是集團軍作戰處的作戰參謀。”
見德軍中尉回答得如此爽快,丘烈寧微微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笑容說道:“很好,伯特中尉,你的回答很令我滿意。接下來,希望我們能繼續合作!”
“你想怎麼合作?”驚魂未定的伯特中尉反問道。
“我的問題很簡單。”丘烈寧朝遠處整裝待發的車隊努了努嘴,問道:“說說吧,這支車隊準備開往什麼地方?”
伯特中尉還在猶豫,是否應該把自己知道的內容,告訴麵前的俄國人。就聽到身後傳來拉動槍栓的聲音,隨後一個冰涼的、硬邦邦的槍口頂在自己的後腦勺上,隨後傳來一句自己聽不懂的俄語:“不說就打死你!”
丘烈寧朝用槍威脅伯特中尉的下士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下士同誌,彆嚇唬他了。我相信他會把我想知道的答案,告訴我的。”
感覺頂在後腦勺上的槍口移開了,伯特中尉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他連忙有些慌亂地回答說:“下奇爾河,我們是奉命朝下奇爾河方向轉移的。至於轉移到什麼地方,我的級彆太低,無從知曉。”
“少尉同誌,”下士也懂一些德語,他聽到伯特中尉的口供裡,供認德軍司令部將向下奇爾河轉移,連忙提醒丘烈寧:“我們應該立即把這個消息,向方麵軍司令部報告。”
“你說得對,下士同誌。”對下士的話,丘烈寧表示了讚同,他連忙吩咐跟在身後的報務員,“立即給方麵軍司令部的情報部發報,就說保盧斯的集團軍司令部將向下奇爾河轉移,具體的地點,等我們完成偵察之後再報告。”
五分鐘之後,馬利寧便收到了偵察兵發回來的情報。他來到羅科索夫斯基的辦公室,將手裡的電報遞過去,同時報告說:“司令員同誌,根據偵察兵的報告,保盧斯的司令部正在朝著下奇爾河轉移。”
羅科索夫斯基接過電文時,隨口問道:“保盧斯新的指揮部將設在下奇爾河的什麼位置?”
“這一點,我們暫時還無從得知。”馬利寧搖著頭說:“偵察兵所抓到的那名德軍參謀,因為級彆太低,隻知道司令部將向下奇爾河轉移,但具體的位置卻無從知曉。”
按照羅科索夫斯基的計劃,在確認了德軍司令部所在位置後,派一支快速縱隊實施突擊,就算不能活捉或擊斃保盧斯,也能徹底地打亂對方的指揮係統。誰知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德軍的指揮部已經轉移了。
羅科索夫斯基快速地瀏覽完電報上的內容後,抬頭對馬利寧說:“參謀長,讓情報部長給偵察兵回電,讓他們跟隨轉移的德軍車隊行動,務必要搞清楚德軍指揮部的具體位置。”
“明白了,司令員同誌。”胖乎乎的馬利寧參謀長點頭答應一聲後,便轉身走出了辦公室,準備向情報部長傳達羅科索夫斯基的最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