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員同誌,您誤會了。”波盧博亞羅夫指著路上那輛正在維修的坦克,對索科夫說:“這輛坦克原來不屬於我們軍的建製,因此昨晚並沒有進行維修。”
“不是你們軍的坦克?”索科夫一頭霧水地問:“那它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我聽霍赫洛夫上校說,這輛坦克是您從敵占區帶回來的。”
“我從敵占區帶回來的坦克?”索科夫先是一愣,隨後想起當初去第182師防區時,遇到的那輛塗著白十字的T-34坦克,便試探地問:“莫非坦克車長是古柯金?”
“是的,司令員同誌。”一旁的薩莫伊洛夫接口說道:“我剛剛下去查看時,正好遇到了古柯金,他告訴我,說經過審查之後,他得以繼續駕駛這輛坦克。不過昨晚他們才臨時從第182師調給坦克軍,因此並沒有進行維修。”
索科夫仔細地查看了那輛坦克的車身,發現炮塔上的白十字已經沒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俄文“為了祖國”,外加一個坦克的編號。他記得古柯金他們隻有三個人逃出來,其中還有一個是女人,好像叫什麼卡塔耶娃,這種老式的T-34坦克需要四名駕駛員,光古柯金和裡科夫兩人可不夠。
“將軍同誌,”他側著臉問波盧博亞羅夫將軍:“車組成員是您幫他們補齊的嗎?”
“不是。”波盧博亞羅夫將軍搖著頭說:“我接收這輛坦克時,車組成員就是齊備的,應該是霍赫洛夫上校補充的。要知道,經過長時間的戰鬥,很多坦克部隊因為坦克損失殆儘,坦克兵就改行當步兵了,第182師裡應該有不少原來的坦克兵,補充幾名車組成員,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司令員同誌,我來找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按照您的命令,我們軍將在普肖爾河的左岸布防。”波盧博亞羅夫說道:“如果戰鬥對我軍有利,那麼實施出擊,所在的位置是非常有利的。可一旦戰鬥不順利,我們不得不選擇撤退時,身後的普肖爾河就會擋住我們的退路。”
“將軍同誌,”沒等索科夫說話,一旁薩莫伊洛夫就插嘴說:“普肖爾河上不是有一座橋梁嗎?”
“中尉同誌,你知道一百多輛坦克通過一座橋梁,需要多少時間嗎?”波盧博亞羅夫苦笑著回答說:“就算橋上沒有任何障礙物,也需要30到50分鐘。在戰場上,每一分鐘都是寶貴,如果我們用這麼長的時間才能通過橋梁撤退,估計敵人早就衝到我們麵前了。”
看到薩莫伊洛夫還要說什麼,索科夫連忙抬手製止了他。如果對方不是自己的老部下,索科夫肯定會毫不留情地批評他,高級指揮員在說話時,你一個小小的中尉有什麼資格插嘴?他客氣地對波盧博亞羅夫說:“將軍同誌,你說得對,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立即安排工兵營前去架設浮橋。”
“一個工兵營夠嗎?”波盧博亞羅夫有些擔憂地問:“那條河流的寬度大概是一百二十米,一個工兵營就算加班加點,一天最多架設兩座浮橋,能讓我們這麼多的部隊都渡過河嗎?”
“將軍同誌,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說起架設浮橋,索科夫可謂有豐富的經驗,他胸有成竹地對波盧博亞羅夫說:“我可以讓工兵搭設兩種浮橋,一種是讓裝甲部隊通過的,一種是則是讓步兵通過的。”
索科夫的話把波盧博亞羅夫搞糊塗了,他不解地問:“司令員同誌,浮橋也分裝甲部隊通過和步兵通過的兩種嗎?”
“在彆的部隊也許沒有。”索科夫微笑著說:“但在我的部隊裡,就一定會有。”
“那是什麼樣的浮橋呢?”
“裝甲部隊通過的那種浮橋,就是您所知道的那種,我就不詳細解釋了。”索科夫笑著對波盧博亞羅夫說:“至於步兵通過的橋梁,則是用一長串空油桶連接。人走在上麵沒問題,但是坦克、裝甲車和汽車就沒法通過了。”
薩莫伊洛夫剛朝山下跑去時,索科夫就看到一輛維修工駕駛的裝甲維修車開過來,從車裡下來了兩名技師,與從坦克炮塔裡探出身的坦克兵進行交談。過了一會兒,坦克兵從坦克裡出來,朝後麵的坦克做手勢,示意他們繞過自己繼續前進。
看到一輛又一輛坦克,繞過那輛正在維修的拋錨坦克,繼續朝前駛去時,索科夫的心情顯得格外沉重。沒想到經過一夜的維修,坦克軍的坦克依舊存在著諸多的問題,這剛行駛幾公裡,就出現了拋錨的坦克,等走完這八十公裡之後,能投入戰鬥的坦克還能剩下多少?
薩莫伊洛夫回來時,把波盧博亞羅夫將軍也帶了過來。
見到波盧博亞羅夫將軍也跟著過來了,索科夫先上前和他握了握手,隨後笑著說:“波盧博亞羅夫將軍,看來你們的維修力量還需要加強啊,這剛離開駐地多遠,就出現了拋錨的坦克。我擔心走完這八十公裡之後,恐怕剩不下多少完整的坦克。”
“司令員同誌,您誤會了。”波盧博亞羅夫指著路上那輛正在維修的坦克,對索科夫說:“這輛坦克原來不屬於我們軍的建製,因此昨晚並沒有進行維修。”
“不是你們軍的坦克?”索科夫一頭霧水地問:“那它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我聽霍赫洛夫上校說,這輛坦克是您從敵占區帶回來的。”
“是的,司令員同誌。”一旁的薩莫伊洛夫接口說道:“我剛剛下去查看時,正好遇到了古柯金,他告訴我,說經過審查之後,他得以繼續駕駛這輛坦克。不過昨晚他們才臨時從第182師調給坦克軍,因此並沒有進行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