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這簡直太荒唐了,我的參謀長同誌。”索科夫確認了偵察處長提供的情報都是正確的,便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對薩梅科說:“要讓一萬多人都喝醉,這需要多少的伏特加,這未免太荒唐了吧。”
薩梅科聽到索科夫連著用了三個“荒唐”,來形容那兩支失聯的部隊,臉上的肌肉不禁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司令員同誌,您說得沒錯,這件事真是太荒唐了。假如派出的偵察兵不是久經考驗的戰士,我真的會認為這是德國人散步的謠言。”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對薩梅科說:“參謀長同誌,我們的進攻很快就要開始了,你就留在司令部負責指揮作戰,我要親自去費斯基集體農莊瞧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令員同誌,您不能去冒險。”得知索科夫打算去費斯基集體農莊,薩梅科急忙阻止他說:“我看還是派彆的指揮員去負責調查此事吧。”
“你說說,誰能完成這項任務?”
薩梅科不假思索地說:“既然我們已經派了步兵第73旅的一營前往該區域,不如就讓古察科夫少校負責調查此事吧?”
“不行,參謀長同誌,我覺得古察科夫少校的能力,不足以處理好此事。”索科夫態度堅決地說:“還是必須我親自去一趟。”
說完,索科夫衝著大廳的另外一側喊道:“薩莫伊洛夫中尉,薩莫伊洛夫中尉!”
隨著索科夫的喊聲,薩莫伊洛夫中尉快步跑到了索科夫的麵前,挺直腰板問:“司令員同誌,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現在外麵天已經黑了,想必軍事委員同誌也回到了他的臨時住所。”索科夫吩咐對方說:“你立即去把他請到這裡,說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陪我一起去。”
薩莫伊洛夫答應一聲,轉身朝教堂外跑去。
等薩莫伊洛夫離開,索科夫顧不上和薩梅科說話,又拿起了電話,讓通訊兵接通了步兵第73旅的旅部。
古察科夫聽出打電話的人是索科夫之後,還以為對方詢問部隊是否已經出發,連忙搶先說道:“報告司令員同誌,米海耶夫大尉率領的一營已經在一刻鐘前出發了。”
“少校同誌,我在教堂的鐘樓上,已經看到他們出發了。”索科夫對著話筒說:“我給你打電話,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不明所以的古察科夫連忙問道:“司令員同誌,什麼彆的事情?”
“費斯基集體農莊那裡發生了一點意外,我需要立即趕往那裡處理。”索科夫說道:“讓你的副旅長維斯巴赫上校到我這裡來一趟。”
雖然古察科夫搞不清楚索科夫的意圖,但他一放下電話,就讓自己的副旅長維斯巴赫上校到司令部去報道。
索科夫給步兵旅打完電話後,又撥通了近衛坦克第4軍的電話。他對接電話的波盧博亞羅夫將軍說:“將軍同誌,我需要立即趕往費斯基集體農莊,想讓邦奇少校隨行,請您讓他立即到我的司令部來。”
薩梅科聽著索科夫打出的兩個電話,臉上寫滿了問號。好不容易等索科夫放下電話之後,他驚詫地問:“司令員同誌,你帶維斯巴赫上校和邦奇少校去費斯基集體農莊做什麼?”
索科夫轉身望著薩梅科,表情凝重地說:“我覺得不管是步兵第300師的師長,還是坦克旅的旅長,都無法履行他們的職責,我需要找人去取代他們,這樣我們才能得到可以並肩作戰的友軍,而不是拖我們後退的豬隊友。”
聽到索科夫說出“豬隊友”這個單詞,薩梅科覺得很稀奇,仔細一琢磨,覺得又非常形象。不管那兩支友軍是如何全體喝醉的,但以他們的表現,沒準在戰場上真的會成為拖累自己的豬隊友。
但他轉念一想,雖說索科夫如今是集團軍司令員,但要隨意更換友軍的師旅級彆的指揮員,恐怕還是不恰當的,連忙勸說道:“司令員同誌,第300師師長和坦克旅長都是隸屬於友軍的,你隨意更換指揮員,這不太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索科夫大大咧咧地說:“我覺得這兩位師旅級指揮員不適合再待在現在的位置上,暫時找人替代他們。等戰鬥結束後,如果上級要追究責任,就由我來承擔一切責任吧。”
“司令員同誌,”被薩莫伊洛夫找來的盧涅夫,快速地穿過了教堂的大廳,來到了兩人的麵前,好奇地問索科夫:“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嗎?”
“軍事委員同誌,出了一件大事。”索科夫向盧涅夫解釋說:“隸屬於沃羅涅日方麵軍的突擊第5集團軍的步兵第300師,坦克第七軍的坦克第37旅,在費斯基集體農莊附近與上級失去了聯係。”
“什麼,和上級失去了聯係?”盧涅夫聽到這裡,吃驚地問:“那裡駐紮有德軍的哪支部隊嗎?”
薩梅科趕緊補充說:“原來的是駐紮著德軍第3裝甲師,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撤離了。”
“既然撤離了,那我們的部隊為什麼會和上級失聯呢?”
索科夫苦笑著說:“軍事委員同誌,你可能做夢都想不到,我們的部隊和上級失聯,並不是因為被敵人殲滅了,而是所有人都喝醉了。”
盧涅夫聽到這話,下巴差點直接砸在地上:“所有人都喝醉了?兩支部隊加起來,就算沒有上萬人,七八千人總有吧,他們怎麼會喝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