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清覺得女孩子漂亮可愛,麵對女孩子會緊張,麵對男人就沒有類似的感覺。
經過鑒定,他還是直男。
蘇白清放下心,舒了口氣。
他終於能有心思開始考慮彆的。
昨天森鬱並沒有像劇情裡那樣,陷入昏迷。
可能是因為森鬱如今的精神異能太強,藥物的影響相應減弱。
劇情裡的森鬱雖然吃了所有蛋殼,能力得到養分,但也沒有強到現在這樣。
蘇白清第一次下藥,過於緊張,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就算沒有忽略,蘇白清其實也沒辦法解決。
能戰勝森鬱的精神異能,同時兼具催情效果的藥物,大概根本不存在。
就在這時,纏繞在蘇白清身上的魚尾緩慢滑動,冰涼魚鱗擦過他的皮膚。
森鬱的眼皮動了動,醒轉過來。
麵對森鬱,蘇白清有些不自在。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至於為了昨晚的意外而糾結,主要是他一直以森鬱的老公自居,現在就比較尷尬。
森鬱身上,還遍布著他抓出的紅痕。
蘇白清儘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把重點放在任務上。
他做了下藥這樣卑劣的行為,森鬱昨天沒有怪他,可能是被藥效支配,現在森鬱徹底清醒,總該對他有些意見。
想到這裡,蘇白清生出一些期待。
然而,森鬱朝他綻開燦爛的笑容:“早上好。”
仿佛蘇白清做過的所有錯事都不存在。
森鬱還親了親蘇白清的臉,語氣甜膩:“我會對你負責的。”
本該應該是蘇白清強製人魚對自己負責,現如今變成了森鬱主動提出。
蘇白清按捺住內心的意外。
他給森鬱下藥,是因為森鬱對他開始疏遠,不再那麼順從地分出能力。
將人魚繼續留在身邊,就是蘇白清下藥的目的,森鬱對他負責,蘇白清不可能不答應。
蘇白清說:“你還要把淨化能力分給我。”
“好。”
森鬱直接傾身過來,吻住蘇白清,分給他能力。
每次分能力的吻都很漫長,這次也不例外。
蘇白清本就疲累,等到這個吻結束,他氣喘籲籲,身上纏繞的沉重魚尾令他愈發不舒服:“你鬆開我,讓我起來。”
森鬱戀戀不舍鬆開魚尾。
蘇白清起身要穿衣服,結果渾身上下十分酸疼,連坐起來都困難,難以啟齒的位置更是難受。
腦海不由得再度浮現昨晚的畫麵,蘇白清感到不甘。
人魚的體質居然那麼誇張。
男人的本能讓蘇白清下意識拿自己與森鬱對比,緊接著立刻打住。
和非人類對比沒有意義,比不過也很正常。
森鬱殷勤湊過來:“我幫你穿。”
“不用。”蘇白清拒絕。
他堅持維護自己的顏麵,絕不能表現得弱森鬱太多。
穿衣服的時候,看見身上斑駁的痕跡,蘇白清再度頓了頓。
原主還要在自己身上製造痕跡,現在蘇白清倒是不用麻煩了。
[主線任務六完成]
任務完成,是唯一值得蘇白清欣慰的事。
[主線任務七:讓人魚暴露身份,和你分手。]
蘇白清努力穩住酸疼的手,扣上衣服的紐扣,森鬱關心道:“再休息一下吧。”
“不。”蘇白清木著臉,“我完全不累,不需要休息。”
穿好衣服,蘇白清下樓。
他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日暮西垂,黃昏已經到來。
就在這時,蘇白清接到聯絡,有一名進化者需要他淨化。
“可以。”蘇白清在電話裡回複,“讓他過來。”
他要靠工作忘記昨晚的事情。
然而,蘇白清光是坐著就辛苦。
給人淨化汙染的時候,他的體力更是逐漸不支。
接受淨化的進化者滿臉擔憂,對著蘇白清問來問去,噓寒問暖:“蘇醫師不舒服嗎?有沒有去醫院看過。”
“讓蘇醫師拖著病體為我淨化,實在太慚愧了。”
“不如今天的淨化就到這裡,我可以再堅持兩三天,等蘇醫師養好病再來,沒事的。”
“安靜點。”蘇白清麵無表情擠出聲音,“不要多話。”
進化者瞬間閉嘴。
等淨化終於完成,蘇白清連一根手指都沒法再抬起來,身體陷在沙發靠背裡,半闔著眼睛。
進化者坐在旁邊關心地看著他,森鬱走過來說:“你可以離開了。”
“白清今天是不太舒服,我帶他去休息。”
森鬱抱起蘇白清上樓。
把戀人放回臥室的床上,森鬱不容反對道:“休息。”
蘇白清還要逞強:“我沒事。”
“要是你不累,那不如我們繼續昨晚的事。”森鬱笑著說,“我好想讓你變出魚尾,再試一試。”
剛品嘗到戀人的滋味沒多久,人魚現在就饞得不行,他跟著上了床,雙手撐在蘇白清的頭兩側,身體灑落的陰影覆蓋住蘇白清,像怪物在占據自己的獵物。
蘇白清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搖頭拒絕:“我要休息。”
他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森鬱實在忍不住,隔著被子吻了吻他。
*
淩誠堯的身體狀態剛恢複一些,能夠下病床,就立刻來向蘇白清道謝。
他仍舊是監獄的囚犯,自由受到限製,但高層給了他上門道謝的自由。
以淩誠堯對蘇白清做過的事,蘇白清還願意救他,道謝是必要的。
前往蘇白清彆墅的路上,他遇見了莊溪。
“莊醫師。”
淩誠堯停下腳步,第一反應是戒備。
莊溪說:“你也怕我報複蘇白清。”
“我了解莊醫師。”淩誠堯說,“你還沒有放下與蘇醫師的過往。”
“我確實沒放下他的事,但不是你想的那樣。”莊溪笑了笑,“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想報複他,也沒有能力。”
“莊醫師一年前被抓,是我保護不力。”淩誠堯說,“你時隔一年重新回到伊甸,如果遇到什麼不好處理的事,可以找我。”
“你是囚犯,還沒有我自由。”莊溪說,“而且,我不想要不專一的忠誠。”
淩誠堯一滯。
“蘇白清恐怕也不要。”莊溪補充道,“純粹的忠誠對一般人而言很珍貴,但他能得到的太多了,以你當年對蘇白清做過的事,現在要轉而效忠他也遲了。”
淩誠堯沉默了片刻,說:“我能自由行動的時間有限,就先走了。”
“你登門道謝,怎麼能兩手空空。”莊溪說。
淩誠堯以前生活就不奢侈,家裡也沒有貴重的東西,連水果都少,他現在是監獄囚犯,也不可能分配到水果。
他擁有的那些普通東西,對於蘇白清而言就是垃圾,還不如不帶。
莊溪說:“我家裡應該還有些好東西,你可以去拿給蘇白清。”
“不用了。”淩誠堯低聲說,“拿彆人的東西道謝,沒有誠意。”
“也是。”莊溪點了下頭,“那你就看著辦。”
他目送淩誠堯離開,走進蘇白清的彆墅。
沒過多久,淩誠堯就出來了。
他和蘇白清沒有多少話能說,而且旁邊還有森鬱盯著。
淩誠堯明白,森鬱依然記得一年前他闖進彆墅裡麵,擄走蘇白清的事。
莊溪站在原地,等淩誠堯再次經過,他說:“我還以為,蘇白清至少會難為一下你,沒想到你這麼輕鬆就出來了。”
其實,淩誠堯和他抱有同樣的想法。
當初莊溪沒有招惹蘇白清,都會遭受蘇白清的羞辱,這一年間,淩誠堯也聽說過蘇白清一些放縱的行徑。
蘇白清二話不說救他,已經令淩誠堯感到吃驚,他主動送上門,是做好了被蘇白清報複,脫一層皮的準備。
結果蘇白清什麼都沒對他做。
淩誠堯反而愈發愧疚難當。
許多人似乎並不了解真正的蘇白清。
包括他自己在內。
淩誠堯神思不屬,朝莊溪道了聲彆,徑直離開。
莊溪深深望著蘇白清的彆墅,過了半晌也轉身,走向隔離區。
被抓一年,畸變者並非什麼都沒有對他做。
莊溪已經是畸變者,隻是伊甸檢查不出來。
莊溪在這一年當中發現,畸變者的規模早已超出人類的預估。
他現在也不得不為畸變者做事。
莊溪能回到伊甸,就是畸變者故意把他的線索透露出來。
畸變者的計劃,需要莊溪在伊甸內部進行配合。
第一步,他要前往隔離區,見到薑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