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回複道:“雲黎先生的意思是,您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能照顧彆人。”
“而且,小先生身上的酒氣太重,昏睡的病人聞著不太舒服。”
聽到是養父的意思,雲靜語的臉色不再冰冷。
“我知道了。”
雲靜語剛放下對講機,準備去衛生間,對講機上的小燈再度亮了亮。
有人彙報:“小先生,霍嘉良先生想帶他的妻子與兒子,來到我們的避難所。”
雲靜語問:“是有什麼事?”
“霍先生的兒子自從回家後,心理就受到了創傷,而我們的避難所幸存者多,霍先生想帶兒子多接觸一下人。”
他們三家能一同建立避難所,關係當然不錯,雲靜語同意讓霍嘉良一家三口進來,在避難所裡逛一逛,他整理完儀容再過去。
雲靜語走進衛生間。
洗臉刷牙對於外麵的幸存者而言,已經是奢侈的行為,避難所下兩層的資源也比較拮據,幸存者一周隻能洗臉刷牙兩次,最多三次,但在上三層,每日洗漱都可以正常進行,雲靜語用的水,連溫度都是適宜的。
昨夜那個男人,也不能每天用水清洗自己,打理自己。
但雲靜語昨夜險些強行占有了那個男人。
雲靜語拿毛巾的手頓住,看見鏡子裡的自己眉心擰得很深,對昨夜色心上頭的自己感到深深的厭惡,以及作嘔。
他的臉上還帶著傷。
是那個男人打的。
雲靜語出去換身衣服,手腕掛上佛珠,來到避難所一層。
霍嘉良一家三口正在這裡。
雲靜語找到他們的時候,見霍嘉良的妻子沈尤,正在和一個叫做邵卓的幸存者交談。
“沈尤,這是你的兒子?”
沈尤嫁進豪門後,和他們這些大學同學就沒多少聯係了,同學聚會也不怎麼參加,邵卓第一次見到長大的霍庭,有些驚異。
“長得真好。”
結合了沈尤與霍嘉良的優點,沒有繼承絲毫缺點。
更重要的是,霍庭的氣質半點不像他的兩個父親。
看著少年憔悴的臉上沒有血色,一副沒有生氣的樣子,邵卓相比感歎,更多的是關切:“這是怎麼了?”
“小庭,這是爸爸的大學同學。”沈尤說,“叫邵叔叔。”
沈尤的同學,那也就是蘇叔叔的同學。
霍庭微微啟唇,吐出三個字:“邵叔叔。”
“欸,小庭好。”邵卓笑著說,“叔叔的孩子比你小幾歲,有機會讓你們倆見一麵。”
眼角餘光瞥見雲靜
語過來,邵卓連忙收起笑容,恭敬道:“小先生。”
霍庭重新恢複了沒有生氣的樣子,眼都不抬,也不看人。
霍嘉庭開口,語氣帶著深深的心疼與無奈:“小庭,都不認識你靜語哥哥了?”
蒼白的少年依然不發一言。
“小庭怎麼了?”雲靜語問,“有沒有我可以幫上忙的?”
“我們帶他散散心就行。”霍嘉良拉起兒子一隻手,帶他往前走。
而沈尤拉住了霍庭的另一隻手。
在外人看來,就是感情很好的一家三口。
邵卓內心感歎,沈尤當初被霍嘉良強取豪奪,那麼不願意和霍嘉良在一起,最後還是好好過日子了。
避難所內的生活,要比外麵好得多,但下兩層物資拮據,幸存者依然都是灰撲撲的,和光鮮亮麗的上位者簡直不像一個世界的人。
這些上位者仿佛還活在末世之前。
沈尤能進豪門,本就讓人羨慕,沒人想到末世來了,沈尤嫁進霍家還能有這樣的好處。
邵卓羨慕完,又糾結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蘇白清?
讓蘇白清避著點霍家人,彆撞上了。
話說回來,他今天還沒有見過蘇白清。
早晨在食堂打飯,也沒有見到人。
*
霍庭討厭肢體接觸。
但不這樣拉著他的手,霍庭連路都不會走,和一尊會眨眼,會呼吸的人偶沒有區彆,對外界沒有絲毫反應。
自從蘇白清感染喪屍病毒,並且失蹤以後,霍庭就變成了這樣。
霍庭的性格本就有點自閉,現在更嚴重了。
霍嘉良一家在外人看來很和睦,但雲靜語明顯能夠看出,他們貌合神離,霍嘉良夫妻連眼神交彙都沒有。
這是彆人的家事,雲靜語不會問,隻是當一個合格的向導,參觀完避難所一層,就帶著他們上樓。
霍嘉良開口問:“靜語,你的臉怎麼受傷了?”
戴著佛珠的青年平靜道:“被打的。”
“誰能打你?”
有資格打雲靜語的,隻有他的養父,那個心軟的男人能舍得?
雲靜語沒有回答,隻是說:“我做錯了事情。”
看出雲靜語不想細說,霍嘉良也不再問,漫不經心看了看四周年輕的美人。
他們已經來到避難所的三層。
雲靜語搜羅美人的事,霍家知道,眾多年輕美麗的麵龐,看起來非常壯觀。
注意到有人看著雲靜語的眼神充滿仰慕,霍嘉良笑容調侃。
霍庭能力優秀,但是性格有缺陷,雲靜語是他們三家的小輩裡最完美的,光風霽月,無可挑剔,有幸存者仰慕他再正常不過。
雲靜語要給他養父相親,可不容易。
他挑的人都很年輕,小了雲黎很多歲。
而雲黎與霍嘉良是一輩的,他們這些人都老了。
那些靚麗的年
輕人,有什麼理由要放著同樣年輕的雲靜語不喜歡,而是愛上雲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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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三層,見到形形色色的幸存者,霍庭的情況還是沒有任何改善,空洞的黑眸沒有一絲活力。
“走這麼久,小庭應該累了。”雲靜語走進電梯,跳過四層,按下五層的按鈕,“去五樓休息一下。”
電梯很快來到五樓,金屬門打開,外麵站著一名護士。
“小先生,我正要去找你。”護士連忙說,“您房間裡的那位先生,恢複了一點意識。”
雲靜語抬眸:“是嗎。”
他神色平靜,但步履匆匆走向自己的臥室,都忘了安置霍家的人。
霍嘉良驚訝挑眉,拉著兒子的手跟了過去。
雲靜語走進房間,來到床前,突然沒有了動作。
蘇白清背對著他側躺在床上。
雲靜語意識到,自己還沒見過這個男人的模樣。
他莫名的感到些許緊張。
雲靜語握了握佛珠,不需要緊張。
這個男人,和下兩層臟兮兮的幸存者不會有區彆,看見男人的臉以後,他就不會再有幻想。
雲靜語用手握住蘇白清的肩膀,把他的身體翻過來。
男人帶著歲月痕跡,美得充滿韻味的臉,映入雲靜語冷清的黑眸。
蘇白清這麼年長,半闔著的眼睛裡,帶著一絲末世裡找不到的單純,讓人想要摧毀。
雲靜語眼裡的清冷碎裂,視線黏在男人身上,屏住了呼吸。
而模模糊糊看見雲靜語的身影,蘇白清心裡就萬分嫌惡,抬手用力推開他。
出神的雲靜語被推得朝後踉蹌兩步,手腕佛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門外的霍嘉良是情場老手,一眼就看出,床上的男人和雲靜語關係不一般。
雲靜語難道挑三樓的一個美人睡了?
三樓的美人,都是雲靜語給自己養父準備的,以雲靜語的性格,就算裡麵有仰慕他的人,他也不可能染指半分。
而且看床上男人對雲靜語的排斥,竟然好像不是自願的,也並不仰慕雲靜語。
霍嘉良來了探究的興趣,正準備仔細看一看,他的眼神卻越來越不對。
漸漸的,霍嘉良的臉色變得難看。
床上的男人,很像他這麼多年的情敵。
像蘇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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