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確實和你有關。”霍述這種不輕易動怒的人,都產生了怒意,聲音更冷,“回去關禁閉,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出來。”
“等一下。”霍眠連忙拉住他的衣擺,眼裡氤氳著水霧,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懇求道,“小叔,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
霍述不為所動。
“念在你是初犯,我隻是關你禁閉。”他
對霍眠已經有了厭惡,“再有下次,我會讓你離開。”
聽到自己可能會被趕出霍家,霍眠手一抖,連繼續求下去都不敢了,手臂頹然垂落。
*
睡夢中的蘇白清嘴唇發乾,模糊吐出一個字:“渴。”
抱著他的霍庭聽見,立刻起身要給他倒水。
霍嘉良哪能讓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兒子乾活,自己起身走到床頭櫃的茶壺前,倒了杯水。
他一手端著杯子,下意識要用另一隻手扶起蘇白清,喂他喝水,可這個時候,霍庭伸手過來,握住了父親手裡的玻璃杯,要把杯子搶過來。
父子維持這個古怪的姿勢,對視了一眼。
最終,是霍嘉良敗下陣,鬆手讓霍庭把玻璃杯拿過去。
他坐回病床旁邊的凳子,看著兒子喂蘇白清喝水,心裡不是滋味。
兒子都沒伺候過他這個親爸喝水。
要是以前,霍嘉良心裡不爽,遷怒蘇白清都有可能,但是如今蘇白清懷了孕,想到蘇白清肚子裡的孩子,很可能是外麵哪個不堪的幸存者留下的,給蘇白清留下了慘痛的回憶,霍嘉良的心臟抽了一下。
他過去看蘇白清不順眼,也針對過蘇白清,但從未想過,讓蘇白清落到這樣淒慘的境地。
喝水到一半,蘇白清迷迷糊糊醒轉,看到少年穠麗的臉。
蘇白清的喉嚨本能吞咽了一下,才意識到少年在喂自己喝水,他抬手想接過杯子:“我自己來。”
霍庭搖頭。
“叔叔肚子裡有寶寶,需要照顧。”霍庭說,“我照顧你。”
蘇白清無奈:“我真的沒有懷孕。”
從昨天到現在,這句話蘇白清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但就是沒有人相信。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
昨天夜裡,霍庭非要和蘇白清一起睡,彆人拗不過他,隻能答應,但他們不可能隻留霍庭和蘇白清兩個人待在病房裡,所以霍嘉良留下來看著。
一夜沒睡,霍嘉良眼底熬出了淡淡的青黑,下巴冒出了一點胡茬,等到早飯過後,沈尤就會過來替換他,讓霍嘉良回去休息。
霍庭問:“蘇叔叔的寶寶,什麼時候打掉?”
霍庭本質很冷血,之前誤會孩子是小叔的,他眼都不眨想要這個孩子消失,現在發現孩子有可能是外麵不知名幸存者的,那霍庭覺得,這個孩子更該消失了。
“小庭。”霍嘉良擰眉,他也覺得蘇白清不會留下這個孩子,但不影響他認為,兒子這話太不合時宜,“你蘇叔叔的身體還沒養好,先彆談這些。”
蘇白清懶得再重複自己沒懷孕了,他更關心另一件事:“朱先生怎麼樣了?”
昨晚蘇白清身體乏得厲害,還被圍著問懷孕的事,腦袋都大了,沒醒多久就再度昏睡過去,都沒來得及說出朱忻的事。
霍嘉良一頓:“你怎麼知道朱忻出事了?”
“他出事了?”蘇白清急得直起上半身,“是不是綁架?”
“都怪我。”蘇白清懊惱萬分,“昨天我聽到有人要綁架他,我應該說出來的,我怎麼能沒有說出來?”
霍嘉良覺得,朱忻不值得蘇白清這麼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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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昏迷的蘇白清被送進病房,坐著輪椅的雲黎也跟了過來,但朱忻不想他在這裡,非要雲黎離開。
被蘇白清推倒在地,朱忻十分不滿。
但不知道為什麼,雲黎在病房裡看著蘇白清,猶豫了很久都沒有離開。
朱忻乾脆自己走了。
結果沒過多久,就傳來了朱忻被綁架的消息。
雲黎對此極度自責。
朱忻被綁架的事,霍嘉良沒怎麼關心,蘇白清回來,替代品在霍嘉良眼裡,已經一點價值都沒有。
他也不想在蘇白清麵前談論朱忻的事。
霍家父子麵對這個話題,或多或少都感到心虛。
霍庭和父親不同,他沒有找替代品的意思,也完全沒把任何人當成蘇白清的替代品,但他渾渾噩噩,對外界沒有反應的那段時間,被父親帶著見了不少次朱忻,還幫過朱忻做善事。
他害怕蘇白清誤會。
霍庭換位思考,要是蘇叔叔找了他的替代品,他會極度生氣。
可蘇白清還在問:“朱先生怎麼樣了?”
“雲家把他救回來了。”霍嘉良簡短道,“你不用擔心。”
雲黎心慈手軟,但他能以柔善的手段,令雲家發展得更上一層樓,其實他是三家的掌權人裡,最有能力的那一個,救回人質當然不是難題,何況他還有優秀的養子幫忙。
對朱忻被綁架的事,蘇白清非常自責,關心問:“他受傷了沒有?”
“受傷了,在綁匪那裡吃了不少苦頭。”霍嘉良說,“不過,有雲家主陪著他。”
蘇白清意外問:“雲家主陪著?”
他已經知道,那位姓朱的先生就是在網上發生活照,被他誤以為是雲靜語新歡的人。
蘇白清覺得,自己可能陷入了思維誤區。
住到上兩層的幸存者,不一定就是雲靜語的人。
也有可能是他養父的。
雲靜語有沒有新歡,這件事對蘇白清很重要,他正要問清楚,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不好意思,這麼早來打擾。”雲黎溫潤的聲音傳進來,“我能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