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2)

紈絝休妻記 垂拱元年 4716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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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夫妻二人休息得很早。概因曹姬的探望寬了宗越的心,他不似昨夜無聊煩躁,很快就睡著了。

羅婉卻遲遲沒有睡意,於黑漆漆的夜中睜著眼睛,望著枕邊男人。

他依舊睡在外側,幾乎貼著臥榻的邊邊棱,中間隔出一道寬闊的鴻溝,躲瘟神一般避著她。

如他所言,他對她一點兒興致都沒。

也是,他有曹姬那樣的美人在側,又怎會瞧得上其他女郎?

若她是個男人,大概也會寧願挨打也要日日往宴春閣去。宗越拚死護著曹姬,對她出手闊綽一擲千金,都是人之本性罷了。

羅婉當然清楚,自己是留不住他的,他的人,他的心,都留不住。

之前他未成親,安豐侯和榮國夫人管教得小心,不允他成婚前先鬨出庶生子女。

現下剛剛成婚,有安豐侯震懾,又顧及榮國夫人生辰,他才不得已安安穩穩、踏踏實實地與她待在一處。

但日子一長,宗越若始終不肯與她生兒育女,姬妾和庶生子女之事,安豐侯大概也不會太過抵製約束。

到時候,沒有了公爹袒護助力,她更留不住他了。

雖說庶生子女須得敬她這位嫡母,她便是提議養在膝下也未為不可,但人心隔肚皮,總歸不甚親厚。

夜色中,女郎咬了咬唇,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往外側挪了挪身子,手下遲疑片刻,輕輕搭在了他的腰上。

結實,硬朗,像塊帶著溫度的鐵板。

她的手甫一放上去,就察覺這鐵板猝然驚醒似的顫動了一下。

羅婉閉上眼睛,好似熟睡之中無意識地貼近觸碰了他身。

寢房之內燒有地龍,暖融融的甚至滋生出些許燥意,宗越便覺身子越來越熱,那隻搭在他腰上的手,明明柔軟無甚壓人的力量,卻似禁錮了他周身,麻麻木木的,每一寸肌膚血肉都像暫停了呼吸。

沒有人敢這樣碰過他,還是在穿得這麼少的時候。

宗越偏頭,鼻尖被什麼東西輕輕軟軟地掃了下,定下目光才看清,是她的頭發。

他們當下好生親近,她的麵龐隔了幾縷散落的發絲,幾乎就要貼上他的鼻尖。她的呼吸和他的,不可避免地交織纏繞在一處。

宗越威峻疏闊的眉宇不覺皺緊。

他沒見過這麼不知自愛的女郎。

教坊裡的樂舞伎人,瞧見他冷眼相對都會躲得遠遠的不敢輕佻招惹與他,而她呢?

房中明明空置著一張美人榻,她大可不必與他同榻而眠的。

臥榻寬敞,她原也可以同他楚河漢界,井水不犯河水。

可她竟在他麵前穿那樣單薄的寢衣,睡覺也不老實……

不是等著與他和離麼?不是說不給他這個廢物生孩子麼?

如今這般,又算什麼?

宗越忽然重重推開她,坐了起來,命丫鬟掌燈。

那推搡的力道不算輕,羅婉無法裝作渾然不覺,隻能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宗越長身立在榻前,垂目死盯著她,好像她犯了什麼彌天大錯。

“越郎,怎麼了?”羅婉坐起來,佯作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眼睛裡冷颼颼的怒氣,唇角微抿,瞧上去有些無辜委屈。

“羅氏,你會不會好好睡覺?”宗越麵色冷,語氣也凶。

“你下來,那廂去。”他朝美人榻看了眼,幾乎是霸道地嗬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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