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2 / 2)

紈絝休妻記 垂拱元年 4579 字 1個月前

羅婉坐起,正要喚雪香進來伺候,見宗越在桌案旁坐著,概是聽到她這廂的動靜,抬眼看來,目光仍似昨夜冷厲不馴。

她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喚雪香和拂雲進來伺候。

“姑爺,請你暫避。”拂雲不卑不亢地說道。

宗越又看向女郎,她冷著臉,兀自整理皺巴巴不成樣子的寢衣,雪香已捧來一身新衣,欲服侍她更換。

他在這裡確實不便,抬步出門,才轉過身,聽後頭雪香急切地喚了聲“姑娘”。

回頭便看見,羅婉垂足下榻,正欲起身抬步,不知怎的膝蓋一軟,整個人便踉蹌著跌了下去,雪香捧著衣裳,拂雲也不在近旁,都沒能及時扶住她。

兩個丫鬟忙趕過去相扶,都恨恨地朝他瞪來一眼。

宗越神色一淡,站在原地望她一會兒,沒等來哪怕一個瞋怨的眼神,轉身大步出了內寢。

“姑娘,早上我本來要叫您起床的,可世子凶巴巴坐在那裡,不準我出聲。”

羅婉曾交待雪香一定每日按時叫她起床,好去給公爹婆母請安。

“沒事。”一開口,羅婉才察覺自己嗓子竟有些啞了。

拂雲忙捧了茶水叫她漱口清嗓。

“昨夜到底因何綁你?”羅婉一麵更衣一麵問著話。

拂雲遂說了小廝空口汙蔑她的事。

羅婉這才大致猜出了事情原委。

昨日宴春閣出事,而她碰巧哄著宗越一道去了書畫坊,後來更是大方允他去與狐朋狗友喝酒,有刻意拖延他之嫌。他回府之後,概有小廝言說曾去與他報信,報到了拂雲這裡,他不曾生疑,隻當是拂雲故意瞞下。

昨日她的邀約和縱容,在他眼裡,遂都成了與人裡應外合的算計。

加之被他撞破貪飲葡萄酒,她所有的話,在他那裡,便都做了謊言。

本來就是謊言,他信不信,倒也無所謂,隻拂雲身上的臟水,也潑在了她身上,須得正名。

“昨日你守在翠色閣外,可有異常?”

拂雲想了想,道:“確實有一個陌生人管我問路,問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但不是昨夜指認我的那個小廝。”

這樣一來,事情就複雜了。

若完全不曾有人尋過拂雲,他們還可請千峰翠色閣的人來作證,說拂雲始終一人,偏偏有個陌生人尋過她說話,還是匆匆忙忙慌裡慌張,若那問路人真是小廝一夥的,想必時辰什麼的也能對上,他們沒有確鑿證據,貿然去找宗越辯解,在他眼中也是嘴硬狡辯罷了,不會信他們。

他昨夜問過之後就不再深究,不就是認定她和拂雲故意按下宴春閣出事的消息麼?

她實在有些奇怪,她和宗越這樣不冷不熱的關係,有什麼挑撥離間的必要?

那小廝到底受何人指使?

不管怎樣,顯然宗越更信任宴春閣的小廝。

“姑娘,要不告訴侯爺,請侯爺為您做主。”雪香不滿地說。

羅婉搖頭,“為我做什麼主呢,不讓世子和我圓房麼?”

說到底,宗越賭氣憤怒,也隻是求了一個所謂真相,既沒有懲罰拂雲,也不曾苛責她。他如此輕易罷休,一來當是覺得她有公爹相護,他不能拿她怎麼樣,二來,也是有意護著那個私自報信的小廝,不讓公爹知曉。她若去告狀,宴春閣那個小廝先是私自報信,又加汙蔑她,兩罪並罰定然是活不成的。宗越若護短,父子之間必然又要鬨得不可開交,到最後,公爹真不一定能犟過宗越,若再不了了之,她不僅沒法子洗清身上冤屈,反倒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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