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己不能吃麼?要你喂它。”
時誼:“……”
“你對麵坐了個人。”
“所以呢?”
他忽地張開嘴,指著自己,“你要是閒的話,這裡有個人可以讓你喂。”
時誼看著他,半晌扯著嘴角道:“陸昀澤,臉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真想把正義糊到他臉上!
*
下午,阿凱接了個活動,為某個產品拍宣傳片,順便接受一家媒體的采訪,今晚六點就要出發。
五點的時候他找到時誼,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時誼覺得有點累,而且下場比賽的數據分析還沒做好,於是搖搖頭說不去了。
下午六點,隊員們準備出發了。商家沒要求穿隊服,隊員們穿上了各自的休閒服。
陸昀澤穿了件淺藍色的長袖牛仔襯衫,寬袖窄口,紮到緊身長褲裡,1米八幾的身高,看起來就跟個男模似的。
他的左手腕上戴了塊表,是時誼在他身上見過的第三款了。平時在基地裡,他穿著隊服運動衫,倒看不出來是大集團的太子爺,隻有戴上這些手表,才有幾分有錢人的樣子。
哦,還有車庫裡那輛騷黑跑車。
隊員們走後沒多久,照顧隊員們飲食起居的兩個阿姨也出了門,說是衛生紙和垃圾袋完了,去超市買東西,還問時誼要不要帶什麼。
時誼讓她們幫忙帶幾支筆,兩本筆記本,衛生巾,然後又回會議室繼續整理她的數據。
八點多的時候,工作告一段落,她回到二樓房間,拿了衣服去洗澡間洗澡。
洗發水才打剛到頭上,搓了滿頭的泡沫,洗澡間裡的燈居然瞬間滅了。
她一愣,忙將門推開了一條縫往外看,走廊裡的燈也滅了,外麵黑黢黢的。看來是整個基地都停電了。
倒黴。
她趕緊把頭上的泡沫衝掉,簡單洗了洗身子,然後穿上衣服跑回了房間裡。房間裡黑漆漆的,幾乎什麼也看不著,她在床頭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機。
解鎖屏幕,房間裡總算是有點亮光了。時誼這才舒了口氣。
然而下一秒,她的氣就又提了起來……樓下,有水聲。
像是從遊泳池的方向傳來的。
基地裡除了她就沒有彆人了,就算是阿姨回來了也不會半夜打掃泳池,那這水聲……
難道會是小偷?可小偷不會來遊泳?
她登時寒毛立起,腦子裡立刻閃回曾經看過的恐怖片中的場景——被男主人淹死在彆墅裡的女鬼穿著白衣服,長發披肩,麵目猙獰,從遊泳池裡爬出來,對男主人說:
“我~回~來~找~你~了~”
時誼被自己想象的畫麵嚇到了,一時僵的不敢動。
她的耳朵豎得高高的,那水聲仍然不時傳來,像螞蟻一樣啃噬她的心。坐了一會兒,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的感覺了,是人是鬼都好,她一定要搞清楚。
時誼舉著手機,小心下了樓,來到泳池邊。
隻見池邊有條白色浴巾,池水黑漆漆的,池麵微波晃動。她拿著手機往中間照了一下,卻是發現什麼也沒有。
正疑惑間,躲在泳池邊的陸昀澤突然一下露出頭來,扒著池邊大叫了一聲:“喂!”
“啊!!!”時誼被他嚇得魂都快飛了,驚得手機都掉在了浴巾上。
陸昀澤沒想到她的叫聲如此高分貝,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耳朵都要被你叫聾了,你以前唱山路十八彎的?”
時誼回過神來,氣得瞪他,“你是不是神經病啊!”
她感覺心臟都要被他嚇瘦了一圈。
某人抹了抹臉上的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要不要下來遊泳?”
時誼正彎下腰去要撿手機,一句“神經病”話還沒說出口,胳膊已經被他拽住,然後整個人跌進了泳池裡!
“啊!”
奸計得逞,陸昀澤笑得像跟個傻逼一樣。
但是過了一小會兒,他就發現有點不對了。
時誼起先還撲騰了兩下,但很快她就不撲騰了,而是什麼反應都沒有。池麵恢複平靜,她整個人好像是無聲地沉入了池底。
他記得在她的好友圈裡看到過,她是會遊泳的啊。怎麼……
陸昀澤心頭一緊,忙遊過去撈她。
就在他遊到她身前時,時誼卻是一下竄出了水麵!平靜的池麵突然被打破,水聲嘩嘩,水花四濺,隻見她黑色的長發柔順地從前方垂下來,覆蓋了整張臉。
接著,女人用她的雙手慢慢撥開臉前的長發,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回~來~找~你~了~”
池邊的手機燈光正好打到她的臉上,幽幽盈盈的,異常瘮人。
陸昀澤心頭一跳,身體本能地往後一縮,“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