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省結城不少精力和時間。這就足夠了。
‘書’既然已經生效,其他的便不是問題。結城乾脆利落的帶著所有人離開了這棟大樓。
在他們離開之後,森鷗外趴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沉睡著,似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這棟沉寂的大樓,也恢複了往常熱鬨的模樣。走廊裡突然出現了一些身影,他們一個個精神不濟,就好像是做了噩夢一般。
在他們的記憶裡,隻是打了個瞌睡,恍了個神,然而,明明時間莫名流逝了好幾個小時,甚至天已經蒙蒙亮,也沒有察覺到其中有什麼問題。
他們在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猶如過去的每一天。
唯一與他們認知不同的……大概是這個國家從此更名,變成和國。
而在他們的記憶之中,這個國家……一直就叫做和國。
*
中原中也結束了自己的任務,開著他喜愛的機車回到了港口五大樓。他剛才大動作了一番,第一抹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莫名有些發困。
他沒有察覺到大樓裡的變化,因為在他看來一切都很正常。
關於這次的任務,還需要寫報告書,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去見森鷗外,而是準備去自己的乾部辦公室。
一名部下忐忑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中原大人,地下室似乎有什麼動靜。”
“地下室?”中也皺眉。他自然知道地下室裡有誰。但以地下室的隔音,動靜能大到外麵的人聽見,顯然不是什麼可以當做不知道的事情。
地下室住的人是保羅·魏爾倫。
對於這位所謂的哥哥,中也的感情向來很複雜。一方麵他對於這位世間唯一的血親,會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自己之所以能夠製造出來,是因為研究員截取了一段保羅·魏爾倫的代碼。
也就是說,雖然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就連血型也不匹配,但他們依舊是兄弟。
而另一方麵……魏爾倫欠了自己五條血債。他在旗會的五名好友,都被對方殘忍的殺死。但同時自己也欠了魏爾倫一條血債,對方的親友阿蒂爾·蘭波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這關係太過混亂,理也理不清。中也切了一聲,去洗手間洗了個臉,整了整衣服準備去地下室找魏爾倫。
雖然魏爾倫的重力異能大不如前,但也不是什麼小角色。如果是終於因為把自己關太久瘋掉的話……
嘖,就更麻煩了。他可沒有照顧智障哥哥的經驗。
中也到了地下室,揮退了走廊上的守衛,然後將手放在扶手上,因為門沒鎖,他很輕易的就打開。
——魏爾倫這家夥,跟他說了多少次要鎖門的。
中也推開門的時候心裡還這麼想著。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是一片白色。
是兩片白色。
是一片金色,還有另一片金色。
兩道金色的長發絲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以著曖昧的姿勢交纏在一起,室內的家具早就七零八落,就像是經曆了某場大戰,估計之前外麵聽到的動靜就是來自於此。
還能看到一張沙發卡在了天花板上,要掉不掉。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白色……白色……
“啊啊啊啊啊——”
麵紅耳赤的中也,爆發出了一聲慘叫。聲音之淒厲,響徹在整個地下室裡。然而,雖然門板的隔音可能不是很好,但地下室總體的隔音還是不錯的……畢竟這一層離一樓有七八米,下來還得坐電梯。
因為中也揮退了其他人,所以……
注定無人聽到這聲慘叫。
也無人知道中也此時的心情。
——為什麼魏爾倫會和一個長得跟蘭堂一模一樣,頭發卻是金色的男人……在地毯上不知羞的進行生命大和諧啊!
更要命的是,在中也慘叫過後,那個長得和蘭堂一模一樣的金發男人抱住了魏爾倫的脖子,喘息著哀怨的說道:“中也這孩子怎麼一驚一乍的。不是22歲了麼?”
說著拉過一邊的睡袍擋住了自己和魏爾倫貼貼的重要部位,雖然……剛才該看不該看的都被看光了,現在遮擋已經晚了。
魏爾倫反而表現得格外坦蕩,還能對中也笑著說:“你也到這個年紀了。可以哦,如果想學習的話,可以留下來觀摩。”
蘭波撇嘴,瞪了一眼中也:“還愣著做什麼,進來觀摩啊。”
中也,砰的一聲甩上門,然後,再次爆發出了慘叫。聲音之洪亮,讓天花板都開始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