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後麵頂了一輛車一樣無法撼動,真奇怪。”
“就在剛剛,外麵傳來了奇怪的聲音,這門便紋絲不動了。”安保人員抿起唇,“我們沒有上鎖。”
人群又想躁動起來,照橋信頭大的打算安撫一下他們,好在下一秒,門被人從外麵拉開。
光亮的照進令人呼吸收緊,人們的第一反應是警惕的後退,而在看到邁入房間的人的著裝後,他們齊齊鬆了一口氣,隨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警服。
來人穿著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警服。
“我們接到了報警。”他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神情肅穆且可靠,“請大家配合一下。”
十秒之後,照橋信的身邊出現了層層疊疊的警察,沒錯,就是剛剛處理搶劫銀行案還沒回去的家夥們。
身為哪裡需要哪裡搬的機動組,他們這回罕見的沒有加班的怨念,竟然還個個精神抖擻,站姿都比訓練時標準。
人數的增多帶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打量視線,照橋信隨之靠後,漸漸的抵到了牆邊,幾乎被埋沒的他忍住跳動的眉宇,仰頭,“這是大家選定的人牆戰術嗎?”空氣都變稀薄了。
而且啊,這些從外界進入的警察們難道不會混進凶手嗎?
照橋信舉手,“鬆島先生,不要再叫人了。”
鬆島先生擦著虛汗,“不,六神,這些不是我叫的,應該是石原先生……”
照橋信滯了下,“石原嗎?”
石原法士郎,照橋信的經紀人兼老板,也是當年在人群中一眼看中他,瘋狂邀請照橋信成為明星的人。
那時的照橋信還沒有人儘皆知到無法正常出行。不管如何,麵對毫不熟悉的陌生人人們還是矜持一些的,照橋信隻是會收到一些難以掩飾的打量視線,控製分貝卻仍會傳進耳朵的竊竊私語,他身上生人勿進的氣息太濃重,所以往往不太會被打擾。
但送妹妹參加入學考的那天,手舉黑傘的照橋信收到了一份熱情的邀約。
“你一定會紅的!會很紅很紅的!”
青年熱情的盯住他,
“不會有人不喜歡你,你天生就是站在舞台上的——聚光燈都不會有你閃耀!”
“你會出名到所有人都認識你,消失一分鐘都會有人察覺的那種!”
他說的某一句話戳中了照橋信的心坎,於是照橋信接過了對方的名片。
進入娛樂圈後的一切都很順利,對方也不留餘地的將手中的資源都往照橋信身上砸,人的好意照橋信還是領情的,想起那人對自己的重視程度,這陣仗也很正常。
嗯……
嗯?
看著最後一位從門外走進的家夥,照橋信渾身一麻。
那人有一頭燦金色的長發,編成一股麻花垂在腦後,鈷藍的眼睛深邃如大海,走動間的輕微氣流掀起他柔軟的鬢發,襯上他那張宛若神明的臉更是風姿卓華。
哦,隻不過比照橋信還差點兒。
他穿著和其他警察一模一樣的製服,卻像是走秀的模特一般與周圍格格不入。
照橋信下意識往公關官那邊靠了一下,脫口而出了一個名字,“魏爾倫?”
金發的歐洲男人穿過外層的人牆走近,在照橋信的身前站定,他剛想牽起照橋信的手,被旁邊伸來的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打掉。
魏爾倫摩擦了下指尖,悶笑了一聲,“公關官,你在護崽兒嗎?”
石黑祁,也就是港口mafia的公關官,露出了虛假卻足以以假亂真的笑容,“哪裡,我們在工作,不要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