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湖心站定,冬湖穀才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出現了異象。閃舞網</p>
輕和的微風從花田開始,緩緩向湖心旋轉推進,途中還帶走了那些枝葉不穩的。到達湖心的時候,已經是一股帶著花朵的香風了。</p>
掠過花田,拂過湖麵,微風在二人身旁不停圍繞旋轉,撩撥起兩人的散亂發絲,帶動他們的衣袍輕輕浮動,一切美好的像是畫一般。</p>
直至空中傳來一聲仿若鈴鐺般清脆的叮鈴聲,方才緩緩消散。它沿途帶起的便晃晃悠悠的落在湖麵上。隨著的落下,湖水像是得到了什麼信號一樣,麵上波瀾不驚,內裡卻是顏色變化不一。</p>
終於,在湖水準備好後,顧新的腳下突然出現一波水流,牢牢的將他包裹在內,卻也並不落下,而是立在水麵上成為一根水柱。</p>
顧新睜大了眼睛看著外麵,呼吸屏的緊緊的。這水柱出現的太過突然,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p>
安雪容輕笑一聲,手掌穿過水柱,精準的握住顧新的手,道:“放輕鬆,再等一會。”</p>
顧新這才驚覺,他閉氣這麼久,卻毫無窒息的感覺。心情平複下來,他便發現了身體裡的變化。</p>
細小的微流透過肌膚,緩慢的流過全身,直到漫遊至心口才消失。全身浸透在水柱裡,這種感覺便無窮無儘的蜂擁上來。</p>
也說不清過了多久,顧新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那感覺開始消退。等他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那水柱像是完成任務一般化作普通的水流,順著他的身體重歸湖水。</p>
打了個嗬切,依舊很困的顧新被安雪容拉進懷裡,後者看著渾身濕透但依舊困得站不住腳的人,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將人打橫抱起,進了花田。</p>
顧新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們人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閃舞網</p>
打個嗬切撩開車簾,顧新爬出車廂,和坐在車前的安雪容並排而坐。</p>
他左右仔細打量了一番,才捏了捏安雪容的腰:“事情完了?”</p>
安雪容無奈的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嗯了一聲:“事情解決完了,回去休息下吧。”</p>
由著他握住自己的手,顧新覺得心裡有些癢癢的,但又不知道為什麼,隻能單手報膝抱怨:“你最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動手動腳的。”</p>
他說這話時語氣頗為親呢,與之前的態度截然不同。若說之前顧新是將安雪容當做不用白不用的金,那這回的態度,反而像是過了這麼久才熟悉了他一般。</p>
安雪容怔了怔,鬆開手,上去抬起顧新的下巴,在他迷茫的眼神裡,額頭對額頭。</p>
顧新也說不出什麼感覺,就覺得心裡又像是有一隻、不,幾百隻貓在撓一樣,癢癢的不行。</p>
放開人,安雪容勾起唇角,眼底也染上了一片愉悅的笑意。他輕輕捏了捏顧新的臉頰,聲音裡有些感歎:“終於。”</p>
出於心中莫名出現的信任,顧新也不去問他發生了什麼事,隻問道:“我們就這樣趕馬車回去,要好久的吧?”</p>
心情大好的安雪容輕笑道:“阿新想快,那就做好了。”</p>
顧新還沒說話,就見馬車周圍快速泛起了上次見到的符文。下一秒,他們就出現在了京城。</p>
眨了眨眼,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的顧新,選擇沉默。</p>
他們趕回蘇府的時候,發現府裡守衛多了許多。</p>
蹙著眉,顧新讓安雪容把馬車靠在後門,從後麵進了家門。</p>
果然,這次的守衛加強的要比上次蘇染染逃家還要多,再加上他們出門一年多,家中似乎換過一批人,顧新從後門走到自己的小院,竟然也沒人認出他,隻當他是來蘇府做客的客人。他到小院的時候,秋水正拿著掃帚在門口掃地。</p>
顧新嘖了一聲。秋水作為他的貼身侍女,往日的活計也不過是端茶送水罷了,掃地什麼的可還輪不到她。如今這般,顯然是蘇染染出了什麼事,蘇母遷怒她了。</p>
這般想著,顧新上前咳了兩聲。</p>
秋水疑惑的抬頭,見到了人,眼睛立刻一亮。似乎這段時間受了太多委屈,她還稍稍掉了幾滴眼淚:“少爺,您回來了!”</p>
到底跟了他十幾年,顧新也見不得她這樣。隻是安雪容在身旁,他莫名的不想上去與秋水接觸,隻是問道:“又怎麼了?染染不是回來了,怎麼父親還加強了守衛?”</p>
秋水擦了擦眼淚,把兩人迎進了屋子,才苦澀的道:“小姐是回來了。可她還帶了兩位公子。”</p>
顧新點了點頭:“是沒錯,其中一位是林明涵,另一人是他弟弟,這以後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