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辭他們去的早,此時正在太陽傘底下抹精油。
當然,是萬惡的資本主義林訣玉,要求他的小人魚給他摸。
顧新被抱過去的時候,小辭正忿忿不平的抱怨著:“為什麼要我給你擦啊!難道不是應該由你伺候我這個嬌貴的、不能手上的、可憐又可愛的小人魚麼!”
等顧新被放到太陽傘的椅子上,小辭又恨恨的敲打著林訣玉的背。
“從你知道我有記憶開始,你就對我不好了!不給我玩遊戲還讓我做重活!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林訣玉無奈翻身,單手撐著地,另一隻手攔住了小辭的脖子,拉著小人魚來了一場熱烈的法式深吻。
他們親的嘖嘖有聲,顧行容恨不得自己再長兩隻手,捂住顧新眼睛的同時再捂住他的耳朵。
本以為他們親個兩三分鐘就完了。
誰料這兩人興許是經過了生離死彆,互相之間的感情又濃鬱了幾分,隻一抱一親就是五分鐘開頭的。
實在是無奈,顧行容不得不打破這充滿粉紅氣泡的氛圍。
“我說,你們秀恩愛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周圍還有人在?”
小辭紅著臉,哼的一聲轉過頭。
林訣玉則挑挑眉:“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注意的。”
顧行容點了一份冰激淩給顧新,無奈的回道:“但是少兒不宜啊!還說讓小辭照顧顧新,我看照顧下來顧新非得學歪了不行!”
小辭惱羞成怒了。
“你這人好煩啊!”他便吼便用尾巴抽打林訣玉。
“這又關我什麼事?”林訣玉無奈地把人禁錮住。
他們四人打鬨開心,突然,林訣玉的管家上前一步,附耳到林訣玉旁,小聲說了些什麼。
顧行容發現,林訣玉的表情似乎有所不耐。
“他們願意去哪是他們的是。這片沙灘是林家包下來的,我想安保也不會差到放無關人等隨意進來吧?”
林訣玉甩了個眼刀給管家,後者連忙躬身,出去回複了。
小辭瞅瞅林訣玉的臉色,有些好奇的問道:“又是那個老板?”
林訣玉嗯了一聲。
“還沒問你們呢。所謂小彆勝新婚,蜜裡調油的時候不在屋裡待個十天半月的,怎麼想起來來沙灘玩了?度蜜月也不是這個時候吧?”顧行容調侃的看著林訣玉。
後者的麵上閃過一絲無奈。
小辭則不屑的撇嘴:“男人,嗬!”
趕在林訣玉瞥過來製裁他的時候,小辭忙坐直身子正經道:“就是那個賈老板嘛!他不是做思維視訊的?林訣玉雖然人很無恥,但是遊戲開發做的是真的好——唉疼疼疼!”
拽著耳朵把人抱到腿上,林訣玉解釋道:“思維視訊是未來的大頭,現在電子網絡行業都在看這個。剛好公司裡有一款老遊戲準備開發成全息的,那些人就想過來拉關係。”
小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忘提醒他:“記得給我一個內測資格!”
無視了懷裡的小網蟲,林訣玉歎道:“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得來的消息,那款老遊戲是我早期參與研發的,除了收益在一批遊戲裡麵出彩之外,他對我的個人意義也很濃重。現在一個個就跟馬蜂一樣,纏上來想求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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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那個姓賈的還算好的了。前陣子還有人不長眼的,送了條人魚過來——”
小辭霍的一下坐起來,雙手抱著林訣玉的腦袋,一字一頓的問道:“那你收了麼?”
“沒有。”林訣玉眼裡帶笑,“我叫人處理掉了。”
“算你識相!”小辭哼了一聲。
但沒一會兒,管家就又過來了。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顧行容,低聲道:“賈老板帶了他的侄子過來,那年輕人說是顧少爺的朋友”
林訣玉看向顧行容。
咳了兩聲,顧行容歉意一笑:“普通同事關係而已。”
見他似乎還有彆的意思,林訣玉揮手,讓管家過去回話:“把人請到會客室裡,先等一會再說彆的吧!”
等管家走了,顧行容才解釋道:“是同研究室的同事你知道,顧新的基因是葉墨的。”
不用他繼續再說,林訣玉就懂了。
各行各業裡麵都會有一些隱秘的事。比如說小辭的智商,比如說顧新的存活。
思考片刻,林訣玉提議道:“不然你們下水玩一會兒?”
“我也想去!”小辭眼睛也亮了。
趕在林訣玉反駁之前,顧行容幫他說了句話:“小辭上次被掠走,葉墨是在城市下水道找到他們的,後麵檢查身體也沒什麼問題。可能小辭對環境的抗性沒那麼脆弱。”
“對啊對啊!”小辭抱著林訣玉,哀求道。
後者不為所動。
小辭看著他道貌岸然的樣子,咬咬牙,附耳在旁,許了一係列割地賠款的不平等條約,林訣玉才鬆了口。
“隻是要注意,小次的鱗片強度還是趕不上自然人魚的。在水下遊動的時候,儘量要小心觸碰到彆的東西。”顧行容又叮囑了許多,四人才一同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