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可不可能,這隻奶貓必須待在他的身邊。
顧行容斂下神色。
兩百多次的輪回讓他嘗試了無數種終止魔道行動的方法,但也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和天道融和越深,對魔道的異樣也看的更為明顯。
世間陰陽分分合合,或有邪不勝正,或有魔高一丈,但總逃不出那個平衡的度。然而即便天道允許魔道漲勢出現誤差,它的推進入侵速度卻也太快太深,不像是潮漲潮汐,倒像是另有推手。
看得深了,瞧得多了,顧行容無法克製自己不往上輩子的經曆想。
鯨骨裡滴落成團的黑色物質、海灘彆墅裡撲不滅的火焰、甚至還有那個已經記不清名字的人的變化。
這玩意兒大概就是“惡”了。
想到這裡,顧行容又往外間茶桌上瞧了一眼。那隻奶貓正繞著茶桌邊緣嗅聞,甚至還試探的伸出了爪子,似乎是想一躍而下。
如果它真的是阿新,那他極有可能、不、百分之百的是衝著“惡”而來;而上輩子他就已欠了他許多,最後死亡時又讓他那麼痛苦這次,他絕不允許!
但若它不是阿新,那他便是“惡”的一方。
顧行容的神色冷了下來。
這麼多次交手下來,“惡”的規律倒也還算容易摸清。最純粹的“惡”,是無法被擊破毀滅的,甚至所謂的毀滅對它來說,不過是散成大團黑霧,融進世間百態中。
要想真正解決它,卻是要用“善”或是清氣將其融合。
但天道之數自有其命,清濁光暗皆是從混沌中一分為二而生,哪有多餘的“善”去融合它?
到最後,卻也隻能將其禁錮在另外的空間法器之中,讓它無法乾擾時間,正如那條沉默在湖底的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