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已經上了黑名單而毫不知情的女子滿臉柔弱,目光之中似乎還有瑩瑩淚點。
“這位師兄”
顧新忍不住抖了抖毛。
顧行容微微撇頭,嘴唇挨著顧新的絨毛,猛吸了一口:“”
女子的表情尷尬了一瞬。
但她很快便調整好狀態,嬌柔的看著顧行容:“這位是安恒師兄的師兄麼?我們曾在習課堂外見過。不知您可否扶我一把?”
扶她一把?
顧行容表情古怪了一瞬。
在一個大乘期修者麵前說,請來扶我一把?
似是怕他不信,女子還微微撩開了腳踝處的裙子,露出了一點點白皙的肌膚。
“方才我與安恒師兄在此閒逛,誰知樹上突然彈出來一條青黑色的小蛇。那蛇咬了我一口便逃竄無蹤”女子斂下眼皮,看起來很委屈,“安恒師兄說要找人來,可我等了許久也未等到他”
奶貓矜持的站在顧行容的肩膀上,小聲嘀咕了幾句。
“資料庫裡顯示,毒性很大的蛇,他們的色彩大多是五彩斑斕的”
顧行容唇角一勾,終於舍得應話了。
“青玉宗內多有靈植異獸,且他們在議事堂均有名冊登記。仙子說有青黑色小蛇咬了你便逃竄,那去議事堂尋了名冊對一對便知。毒素能咬傷金丹修者的,想必在名冊上名列前茅才是。”
女子的表情一僵,隨即又咬唇說道:“多謝師兄指了明路。但我現在站立不能,師兄能不能——”
“這卻是不妥。”顧行容打斷她,“蛇類毒素會隨修者周天運轉。仙子既然站立不能,那想必毒素已隨著大周天循環過半,仙子若在隨意動彈,小心那蛇毒侵入加快。若流至丹田”
“那、那就不勞煩師兄了。”女子低著頭,聲音聽起來像是快要哭了,“我在這裡等等即可。”
“如此最好。”顧行容一本正經的說道:“安恒既然已經去叫人了,那想必過不了許久就會帶著醫峰的人前來救治。仙子稍待便可。如今已是午時末了,練武場比試也快要開始,我便先走一步。”
女子咬了咬唇,想要叫住他,但抬起頭再看,眼前哪還有一人一貓的身影。
倒是安恒那個傻子急衝衝的從後麵跑來了。
“林仙子,你傷勢如何?”安恒拿出一枚丹藥,有些尷尬的看著女子,“醫峰說他們要備著等比試下來的人,沒有時間這是我拿來的解毒丹,你先服用幾枚。”
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暗恨,隨即柔聲安慰安恒:“安恒師兄不必多想方才有位師兄路過,替我指了一條明路,說那毒蛇在議事堂均有名錄,到時去查驗便是。”
“咦?方才有師兄路過?”安恒詫異的看著女子,“那他怎麼沒幫你一把,就由你坐在這裡?”
女子的表情頓時摻了一抹委屈。
“那位師兄似乎有要事要做我不敢叨擾他。”
“是誰?”安恒的眉頭皺的高高的,“什麼事能比人命重要?”
女子眼看著機會來了,心中大喜。
“是、是上次在習課堂見到的那位師兄。”她柔柔弱弱的應道,還想再勸,“也不怪他——”
“哦大師兄啊。”安恒訕訕的撓了撓後腦勺,人立刻慫了,“那確實是挺忙的。”
女子沒說出口的話噎在喉間,差一點堵住了她的氣息。
沒用的東西!
女子暗恨咬唇。
完全不清楚自己被記成廢物,安恒還十分熱情的關懷著女子:“林仙子,你現在感覺可好些了?這日頭已過,練武場的比試馬上就要開始,錯過了也太遺憾了!”
女子開始咬牙。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榆木疙瘩麼!
那師兄是避著她就算了,這安恒又是個什麼木瓜腦袋!沒看她腿腳還傷著美好呢!
即便心裡恨得不行,女子仍揚唇微笑道:“我好些了,咱們去練武場吧!”
不得不說,與劍宗弟子的一戰,還是給木安年帶了不少目光的。
從練武場的人員分布情況就能看的出來。
顧行容帶著顧新去練武場的時候,場中比試已經開始了不少。但即便如此,仍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圍在木安年比試的台子旁邊,也不去看其他人,就等著木安年的比試開始。
顧行容走到台子旁時,李雙成正好瞧見了。
“大師兄!!!”李雙成興奮的不行,仿佛木安年做的好也是他的驕傲一樣,“這裡!!”
聽見他喊大師兄,圍觀的人給顧行容散開了一條路,路旁還有不少人目光裡有好奇有疑問。
過往的開山大典,都是各宗大師兄之間進行比試,今年怎麼就叫一個小金丹代替了?
聽說青玉宗最近推行了什麼測試評定方法,難不成這位大師兄是折損於此?
正好劍宗的大師兄也在。
那是一個站如鬆柏,背持鐵劍的年輕人。
他聽見聲響挪移了目光,跟顧行容對視片刻,才上線行禮。
行的是晚輩禮。
周圍立刻騷動起來。
怎麼回事?
這騷動也吸引到了木安年的注意力。
他乾脆從練武場的台子上跳下來,又緊張又激動的走到顧行容身旁:“師兄!”
“乾得不錯。”
顧行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聽在木安年耳裡卻是如同把他吹到了天上,躺在雲彩上喝酒一般舒暢愉悅。
“你這場是與誰比試?”顧行容又把人從雲端上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