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年正色道:“是劍宗的石秋星道友!”
石秋星?
顧行容一頓。
這不是二師妹的比試對手麼?
而且,這人應該是在前往青玉宗參加開山大典的路上突然領悟,閉關三天晉升了元嬰才對。
怎麼現在還是個金丹?
木安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石道友是金丹大圓滿,於劍術上頗為精通,我也不知能不能贏下來”說到後麵,他明顯是氣短了不少。
顧行容看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忌焦忌躁,儘全力即可。”
“是!”木安年大聲應道,轉身跳到了台子上麵,勢頭滿滿的。
和劍宗大師兄點了點頭,顧行容帶著顧新走到了主事弟子身旁,那處還算清淨。
“怎麼了?”顧新尾巴晃了晃,頭也跟著搖,“三師弟的勁頭看起來很充足嘛!保持這個狀態下去,應該不會被內奸挑撥了吧?”
顧行容沉吟片刻。
是蝴蝶效應麼?三師弟評測中得了頭名,又在與劍宗大師兄的比試中出了風頭,這才影響到比賽的場次?
但這也不對。
素質評定法他在前幾世便推行過,不管怎麼改,石秋星這個魔界妖修就是在前往青玉宗的仙船上晉升了元嬰,並借此躋身進了二師妹所在的元嬰比試,兩人這才碰了頭。”
差異點出在哪裡?
是顧新突然出現,搶了水凝冷座下弟子名額而提前引發的靈獸異動,還是白玉秀對奶貓的關切?
顧行容的神色沉了許多。
難不成除了暗源影響、除了魔界的入侵計劃,還有彆的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藏得可真深啊
他思考的太深,顧新就有些莫名了。
“喂?喂!”
喵一聲這人沒反應,顧新乾脆把嘴巴湊到顧行容的耳廓旁,大聲的喵叫道:“歪!!!!”
顧行容一驚,肩膀一動,顧新就沒抓穩,重心一歪往前撲去。
眼明手快的把奶貓撈到懷裡,顧行容揉了揉耳朵,歎息道:“你這絨毛可真是刺人。”
平躺在某人掌心,顧新哼哼兩聲。
“抱歉。”顧行容揉了揉他的小肚子,“我在想一件事。”
“什麼?”顧新抖了抖毛,站起來問他。
顧行容搖頭:“還不到時候。”
顧新有點不高興了。
他哼了一聲,四隻小腳在顧行容手上輾轉,背對某人看比試去了。
不得不說,木安年在習課堂那麼高的習課率還是有用的。
跟他對陣的石秋星是劍修,以劍法靈動身法飄逸而出名,也就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即便如此,木安年依然調動著五行術法強行攔住了石秋星。
用水屬法術阻攔他的速度,再借機用木屬法術捆綁住他的雙腳,以此來限製石秋星的戰鬥力。
憑借著五行術法交相運用,木安年這次硬是拖了一個時辰,將石秋星靈力耗儘才一舉拿下。
顧新注意到,木安年贏了之後,台下眾人雖然大多數都在討論木安年的術法運用,但仍有少部分人麵露不屑,似乎很瞧不上木安年這種打法。
這個會被利用起來麼?
顧新歪頭。
而就在木安年往台下走的時候,有傳信弟子匆匆跑到顧行容身旁,低聲說了幾句。
顧行容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變。
“怎麼了?”顧新從他懷裡調到肩膀上,找了一個最合適的位置抓好,“有什麼事麼?”
“靈獸發瘋了。”顧行容眼神一冷,“四師弟與那妖女昏迷不醒,另有三名醫修被重創。醫峰現在被靈獸封鎖了。”
狐狸垂頭喪氣的趴在地上,精神萎靡不振。
它的夥伴有不服氣的,扔用身體撞擊著寒冰鐵籠,嘴裡嘶吼著:“玉秀長老已下了命令,若在開山大典期間鬨事者,格殺勿論!你們是瘋了麼!”
外麵有細碎的聲音傳來,但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半晌,終於有動靜傳來。
一隻渾身漆黑的狼,嘴裡叼了一隻血跡斑斑的白鶴,打開了牢籠門。
狐狸的夥伴瞬間精神起來,嘶吼著就要撲向黑狼,但很快被人一爪拍開。
頭顱一甩,把那白鶴甩到牆角,黑狼不屑的看著他們:“一群廢物。”
那隻狐狸依舊不服,趴在地上咬牙:“你們是叛出正道了麼!是忘了北地冰原,忘了我們的故鄉是怎麼被吞噬的麼!”
黑狼腳步停了一瞬,但很快回過頭。
“你還看不明白麼?愚蠢。強者生,弱者死。這世間本就如此。北地冰原被毀不過是一個開始,到後麵,會有更多更多的人陪著我們一起。”
“我們的故鄉毀了,終究是因為我們不夠強大。如玉秀長老、如麒麟大人一般,那狂風又能耐他如何?可我們不行,想要成長為他們那般實在太難,而我們隻是想找到一條出路罷了。”
“看著吧,黑暗會越來越強大,這是力量的複蘇、是新的生機。”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