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劫 瘟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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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為了江蒙吃醋,隻是這廝仗著年少貌美,當著人丈夫的麵勾引人家老婆,裴預單純看不慣這狐媚做派。他這廂怒目而視,那廂葉十九慌忙擺手,說哥哥你這是想到哪兒去了?

原來他不過是看江蒙腰後帶刀,想必是個習武之人,跟她一路,又安全,又有話聊,何樂不為呢?

“當然若是哥哥想趕我走,我也絕不會纏著姐姐的。”

裴預看他那可憐巴巴樣,差點把剛吃下去的飯嘔出來,好家夥,碰到個比他還能裝的,剛要冷笑發作,江蒙卻擺擺手:“沒事,他說了不算。”

“什麼不算。”裴預拽住她手腕把人扯過來,低聲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人太可疑了,不能跟他一起。”

江蒙卻大不以為意,江湖中人,酒逢知己千杯嫌少,彆說約著一塊兒走路,就是義結金蘭、兩肋插刀都是有的,這叫江湖豪氣。哪兒像太子這些個有錢人,斤斤計較、防這防那、連至親都要算計的。再說了,不跟著葉十九,她們哪兒有盤纏回村啊?

“那也不行。”

“你搞麼子,你吃醋啊?”江蒙不耐煩了,忽然恍然大悟,伸出根手指指了指他,“哦,你就是看人家年少貌美又多金,你嫉妒你。”

“我嫉妒他?”裴預氣的直笑,“我,嫉妒,他?!”

江蒙揮了揮手把他打發了,轉身,親自給葉十九斟了杯酒,把這事敲定。又拍拍胸脯道:“我倆食宿都要你掏錢,我實在過意不去。弟弟一路上有什麼喂馬、搬行李之類的體力活,儘管吩咐。”

葉十九笑笑:“姐姐說笑了,十九雖不才,這點小錢還不至於放在心上。”說著竟從腰間掏出一錠巨大的銀子,看著足有十兩,擺在桌上,讓小二開兩間上房,說今晚留宿,明日一早啟程。

幾人便住下。

半夜,裴預卻覺得身體不對勁。

喉嚨又乾又癢,總是忍不住要咳嗽。不僅如此,身體也沉重,還覺得寒冷。一開始他以為是勞累過度,可江蒙拿手背貼了一下他額頭,被燙的立刻縮回去,才意識到他是起燒了。

江蒙一驚,連忙下樓叫起值夜的小二,讓他請郎中來。誰知對方一聽,登時變了臉色,離她有二丈遠:“他、他、他莫不是得了疫病吧?!”

年前南邊的城鎮鬨起瘟疫,得了疫病的人,先是發燒咳嗽,渾身酸痛,症狀與風寒類似,但吃了治風寒的藥也沒用。最後會咳嗽不停,吐血而死。這個病不僅死的人多,還特彆容易傳染,離得稍微近點兒,打個噴嚏就能中招。

裴預心裡一沉。頓時想到了白日進城時,旁邊那個板車上的人。

咳嗽、高燒、畏寒、身體沉重,這分明是疫病跡象。這下店老板也不敢留他們,當即就要把他們“請”走。江蒙本還想跟隔壁的葉十九打聲招呼,誰知大半夜的這人卻不在,店老板又催得急,隻好左手扶著裴預,右手抱著翠花,走出客棧大門。

“我帶你去醫館。”她低聲說,“你怎麼樣?”

裴預整個人軟在她身上,頭枕著她肩頭,腦袋昏昏沉沉,聞言從鼻子裡“嗯”出一聲。忽然想到什麼,又掙紮著站直身子,往一旁走。江蒙一驚,拉著他手腕:“你往哪兒去?”

“我染上了瘟疫,你離我遠點。”裴預有氣無力地說道。他被傳染了,可江蒙還是好好的,不能再過了病氣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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