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懶得聽他狡辯,陰魂告狀,殆無虛事,在這玄真觀裡麵也長不出什麼白蓮花來,待到夾棍套在他腿上之時,蘇陽說道“孤給你上夾棍,也不是問你罪責,你隻要召出另外這四個人的罪責便可,招出一點,你就減免一點,若是你咬牙死犟,那麼便用大刑,將你打死在這裡”
掌劍道士上了夾棍,這剛剛一夾雙腿,便疼的招了,將另外四個道士的罪責說的清清楚楚,這一邊另外四人便不乾了,根本不等用刑,便將掌劍道士的罪責也一一啃了出來。
喻太守身邊自有人記錄口供,等到這口供全部記錄完了之後,這五個道士仍彼此瞪眼,恨不得將對方弄死。
“可恨啊”
蘇陽看著這五個道士,喝道“你們作為神道,卻在這裡為禍一方,最可恨的,便是你們意欲謀害世子之命你們給世子下河豚毒,讓世子喝糞”
“咳咳”
陳宣在地上大聲咳嗽兩聲,強行打斷,站起身來,連連擺手,說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弟弟。”
蘇陽看著陳宣,眼神帶著一點憐憫,問道“你喝糞水不是為了解毒是愛好”
什麼愛好鬼的愛好
陳宣這隱秘之事被蘇陽這麼簡單粗暴的戳破,臉上怒紅一片。
“喻太守,忘了給你介紹,這是孤皇叔二子”
蘇陽伸手介紹。
齊王二子
這對喻太守來說當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若說此時陳陽是太子,但當朝官員均知陳陽處境,而這陳宣,可謂是準太子,不過適才蘇陽所說,信息量極大,貌似是這齊王二子在這玄真觀中喝了糞水
這河豚毒確實應該喝糞水
陳宣麵色鐵青,駐足一邊,眼下他已看出,這喻太守是陳陽死忠,否則換個官員,在這時候都應該聽他詔令,直接拿下眼前這作威作福的陳陽
“弟弟放心。”
蘇陽察言觀色,說道“你喝糞水解河豚毒的事情,哥哥會保密的。”
“”
陳宣懶得說話了,邁步就準備離開這裡。
“弟弟稍等。”
蘇陽讓陳宣留步,說道“你實力不足,稍後還是和喻太守一並回去吧,江湖險惡,哥哥護得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啊。”
雖然不知道陳宣究竟在這裡圖謀什麼,但直接將他趕走定然是擾亂了他的計劃。
人在屋簷下,陳宣麵色鐵青,駐足原地,無話可說。
“喻太守,你命人將他們五個押下去,準備五輛囚車,幾塊板子,將口供貼在上麵,找一兩個嗓門大,能識字的人,一到有人的地方,便對著他們宣讀這玄真觀道士的罪責,將這沂水周圍全遊一遍,讓周圍的百姓都知道自己上當受騙,再到沂水城中,將他們五個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蘇陽對喻太守下命,喻太守在下領命,便將這五個道士一並給押了下去。
“喻太守,神道設教,本為了警醒世人,讓世人有所敬畏,可是總有一些人,以神道來故弄玄虛,依靠百姓趨吉避凶本性,又借著百姓在遭遇苦難之時,假言欺人,對百姓敲骨吸髓,讓人吞聲泣血。”
蘇陽又說道“玄真觀此事未必隻是個例,你作為一方太守,自當造福百姓,回去之後要以玄真觀為由頭,整理一下這山中的道觀佛寺,也處理一下這鄉間的神婆巫婆,若有此等犯科之人,按律嚴懲。”
喻太守再次領命。
“這玄真觀是耗費民力二十年所建,可惜此地道士走錯了路,玷汙了山門。”
蘇陽站起身來,感歎說道“像這等恢弘的廟宇,壞了可惜,喻太守,你找幾個無家可歸的道士,讓他們入住這裡,玄真觀的事發之後,恐怕會有許多孩子會被遺棄,便將他們都收容於此,玄真觀中的財帛土地留下一點,讓他們在山中也能度日,剩下的便將他們分給本地沒田的農戶”
“太子殿下。”
喻太守上前,小聲說道“這山中道士,終究會是年輕之人,欲念難絕,何況若是玄真觀遺留孽子,禍根不絕,劣根天生,怕還是要在這鄉間為禍。”
蘇陽點點頭,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欲念難禁,就算是出家修道,時時念經,若是看到年輕女子,心中也會心癢難耐,不是要借指頭救急,就是要找師兄弟解紛,久而久之,自然為禍,大不和道家寡欲根本。
“要斷此事,要從心中開始啊。”
蘇陽在玄真觀中渡步,片刻後自懷中拿出洞庭湖硯,讓喻太守研墨,蘇陽從懷裡麵掏出神筆,蘸墨均勻,而後在道觀牆壁上寫下了十六字真言。
念起即斷,念起不隨,念起即覺,覺之既無。
這十六字真言出自穿越前的戒色神教,據說多有效應,蘇陽將它寫在牆上,讓後來人時時警惕,也願他們有陽光快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