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管家走到蘇陽麵前,小聲說道:“先生,你是有本事的人,我實在是害怕,請問您可有什麼咒語能夠傳下,讓我遭遇邪物的時候,能夠破除邪厄?”
蘇陽看看管家,眼見他汗水已經成串,笑了笑,說道:“若說咒語,還真有一個,隻要你在看到女鬼之時,念叨:一根桃枝晃悠悠,插在長江水不流,凶神惡煞鬼見愁,閻王見了也低頭,東南西北千條路,唯有黃泉任你遊。”
管家聽到了蘇陽念的咒語,心中自覺有譜,口中默誦幾遍,回頭拿著鐵鍬,在地上就挖了起來。
此地年常日久,土地已實,挖掘起來不太容易,不過蘇陽手中有力,此時拿著鐵鍬,三挖兩挖,地上已經有了深坑,劉邰身形瘦小,最是沒力,唯有蘇陽和管家兩人是主要勞力。
“厲害啊管家。”
蘇陽看管家乾活,誇讚道:“有一把力氣。”
管家聽了之後,一手擦擦汗,說道:“家裡用度越來越緊恰,終歸是需要一個人來做這些粗苯活,否則在家中就坐吃山空了,大少爺身子弱,不能勞作,我雖有一把年紀,還是要擔負起來……”
管家說起這些,乾活極為有力,乾了幾下之後,管家抬頭,看著蘇陽,小聲問道:“先生,你看我能娶到媳婦嗎?”
蘇陽看著管家,輕輕笑笑。
劉光出事之前,好歹是金陵城的通判,可謂位高權重,跟著這個通判,就像是潘亮作為管家的兒子,都能夠被捐一個官,那麼同樣是做管家的,你怎麼會連個媳婦都娶不上?
非分之想啊。
“我看你的麵相,本來應該是大富大貴,多子多孫的,但是一直在劉府,現在連個媳婦都沒有娶上,這全是你臉上的這道傷疤壞了運啊。”
蘇陽指著管家臉上的一道小破損,說道:“這個破損,不僅壞了你的運道,還會讓你不得善終,你不得不防啊。”
管家伸出手來,摸著頭上的那塊傷疤,這塊疤痕在他小時候就有,據說是生下來之後,有人讓他摔在地上了,而後他就頂著這個疤痕過了四十多年,現在被人說是因為這疤痕壞了運道,讓管家連個想罵的對象都沒了。
兩人說話之時,已經挖到了棺木,各自從旁邊開挖,如此快速的將棺材兩邊的土都給清除,讓這一個棺材全部顯露出來。
“啊……”
高氏在房中,透過窗台看向這邊,見此一幕,驚聲叫道:“院中果然有棺材!”
“當然有。”
管家看向高氏,說道:“全靠這位先生本事過人,才能看出其中關隘。”
“不不不。”
蘇陽在一旁說道:“全靠管家能耐,我都尚未用羅盤定位,管家就已經用鋤頭幫我們解決了尋找墓穴的困難……”
這樣一說,讓管家麵色大變,回想之前事情,確實是他先拿著鋤頭開始挖的。
“好了,我們開棺,看看裡麵躺著的是誰。”
蘇陽說道,起身就和管家一起到了棺材前麵,隨著轟然的一陣掀開,管家往棺材之中看去,隻見已經過了多年,棺材中的女屍和生前一模一樣,雙眼微閉,麵色紅潤細膩。
“娘!”
劉邰在一旁看到了棺中人物,眼淚便落了下來,在開棺之前,他心中已經有了不祥預感,此時看到了棺材中的人物,似是這麼多年堅持的某根線忽然斷了,直接便讓劉邰崩潰了,跪在棺木前麵,不斷的叫著娘親。
“夫人……”
管家心中發毛,這麼多年居然不見半點腐化,這豈不就是有鬼?
而隨著管家的一聲呼喊,棺中的人物逐漸的睜開了眼睛,就如同是在睡夢中自然醒過來了一樣,接著從棺材裡麵緩緩的站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管家見狀,哪裡還記得適才蘇陽調侃他的順口溜,心中唯有驚駭,驚嚇,眼睜睜的看著韋氏從棺材中起身,一步步朝他走了過來,兩隻手從袖頭裡麵顯露出來,此時已經成為一對白骨。
麵貌無礙,就是雙手皆成白骨。
一旁在房間裡麵的高氏見狀,也被嚇得雙眼發白,靠在牆邊,眼看那個從棺材裡麵走出的人往這邊來,很快便讓她看清了此女的麵貌……和劉邰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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