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瞧著眼前女子笑道:“我隻是在這裡借宿一宿,想要一夕之間大耗精元,須縱情恣欲方才能是,而我坦坦蕩蕩,來到這裡非是求燕呢之私,這鬼物又如何能害的了我?”
心邪才能召邪。
心正,鬼物也就難犯。
這邪不乾正的理念對大多數講道理的鬼物來說,都是有用的,小謝和秋容都算是講道理的鬼物。
女子上下瞧著蘇陽,見蘇陽神色坦然,便是麵對她也沒有絲毫色變,眼睛乾淨純澈,儼然一君子,冷然說道:“我就是鬼!”
蘇陽拱手,說道:“久仰久仰。”
“小謝!”
陶望三和一女子自外麵而來,陶望三眼看小謝在蘇陽身邊,便喝道。
在陶望三身邊的女子年齡稍長,麵貌不說天仙化人,也遠超平常人,端著熱茶放到了蘇陽身前的桌上。
小謝微微嘟嘴,退到了陶望三的身邊,說道:“我是看他不怕鬼,讓他有些驚醒的心”
陶望三則對著蘇陽拱手,說道:“如蘇兄所見,這兩位便是此宅中女鬼。”伸手指著適才和蘇陽對話的女子,說道:“這是小謝,姓阮。”又指著身邊年長的女子,說道:“這是秋容,喬氏。”
秋容是為喬氏,自然是生前已經嫁人了。
而小謝姓阮,則是雲英未嫁之身。
蘇陽對兩女點頭輕笑。
聊齋小謝篇目寫作的時候,蒲鬆齡自然是按照了“我全都要”的想法,最後的陶望三是一個和美的大結局,但是等到了現代拍攝影視劇的時候,這一種“我全都要”的思想就要不得了,男主角隻能有一個女人,因此在各版本的影視劇中,陶望三都麵臨一個選擇,那就是選小謝還是選秋容。
86聊齋的時候,陶望三選了秋容。
而後的聊齋都選了篇目的名字小謝。
此時蘇陽瞧著她們兩個皆極美豔,易地而處,隻取其一,也當真是頭疼之事。
陶望三此時落座,和蘇陽各自捧起茶碗,輕輕品嘗茶水。
小謝秋容兩女見狀,不在此地打擾,相攜離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楊二狗便帶著酒菜,到了鬼宅的外麵,不敢進門,隔著門高聲呼喊,蘇陽笑笑,起身到了外麵,便將楊二狗帶來的酒菜接了過來。
“公子,這是餘下的錢財。”
楊二狗手中拿著錢,如數的交換給蘇陽。
“哈哈”
看著楊二狗這般模樣,蘇陽極為讚賞,說道:“你是心性跳脫,但是這本性十足珍貴,剩下的這些錢你拿回去吧”蘇陽又湊到了楊二狗的耳邊,小聲說道:“出了你家的門,在門口石磨下麵,有人埋著一百兩銀子,你和你哥哥趁夜把這些錢取了,回頭你們兩個都能娶個媳婦。”
楊二狗聽到這些話後,滿是欣喜,和蘇陽告彆一聲,連忙往回跑去。
蘇陽瞧楊二狗離去,扭身回到了鬼宅裡麵,打開了包裹,看到裡麵是豬頭肉,排骨,燒雞,花生一類的東西,也算豐盛,和陶望三兩人把酒菜備上之後,蘇陽便在陶望三的家中取出來了三副碗筷,將它擺放在了桌子前麵。
“蘇兄,這是何意?”
陶望三看著桌子上麵的三副碗筷,問道:“你和楊二狗說話時候,便要三人份的,而我們隻有兩人,可是還有什麼人也要來赴約?”
他和蘇陽是兩個人,小謝秋容是兩個女鬼,這三個碗筷無論如何都不能分配,因此陶望三想到了應該還有另外的朋友。
“不錯。”
蘇陽笑著一指院中,說道:“你看,他不是來了嗎?”
陶望三向著外麵望去,隻見在淨月之下,李誌遠身穿白衣,儀容整潔,自院中走了進來,對著蘇陽和陶望三各一行禮,入席坐下。
陶望三看著李誌遠,他在鬼宅裡麵和小謝秋容相處已久,對鬼物已經沒有懼怕之心,此時看到了李誌遠來此,唯有欣喜,白日方才憑吊舊友,今夜就能再度相逢,對陶望三來說當真是一件喜事了。
“多謝陶兄前去送行。”
李誌遠對陶望三說道,又看向蘇陽,說道:“多謝上仙款待。”
蘇陽含笑點頭。
“李兄。”
陶望三看著李誌遠悲痛說道:“你我自去年一彆,不想就陰陽相隔了”
李誌遠看陶望三哭了,長歎一口氣,說道:“都是蒲城那裡的狗官害的,那狗官在那裡欺壓百姓,私長賦稅,把百姓們搜刮的民不聊生,坐在衙門裡麵,更是要把人害的骨膏灑儘,我教書的那一戶人家,自冬天去了那裡,沒過多久就惹上了一樁官司,於是就抓了黃老爺,抓了管家,抓了黃家公子,抓了黃家親戚,一個個將他們扣押在衙門裡麵,日日索賄,直將黃家老爺公子都給逼死,黃家多門親戚都家產散儘,這案子才算撤了。”
李誌遠搖搖頭,說道:“我實在氣不過,就跑去衙門罵他,也許是這狗賊還有幾分良心,沒有把我直接在衙門打死,還能送我回來。”
把在蒲城的事情說了之後,李誌遠心頭仍然憋著一股鬱氣,說道:“我上訴城隍,這渭南城隍管不到蒲城的事,真是讓我死不瞑目!”
提及生前之事,李誌遠怨氣未消。
陶望三聽聞如此,義憤填膺,怒聲罵道:“這大乾的朝政已經爛到了現在,也一直都沒有人能治理,特彆自齊王入京之後,朝局越發糜爛了!真想要當個俠客,把這些狗官一刀砍了!”
蘇陽喝了一杯酒,看著陶望三說道:“好啊。”
:四千字,明天開始三更還賬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