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點頭。
隻有百姓們的生產力提升上去,他們的日子才能夠真正出頭,而生產力提升不上去,那麼蘇陽弄出多麼優越的體係都毫無卵用。
“唉……”
陶望三長歎了一聲,說道:“現在的大乾朝,沒有公子所說的新皇,也沒有改革,文恬武嬉,兵士紀律懶散,隻要官兵所向,去一個地方都是一場災難,當官的日日笙歌,夜夜買醉,就像是李兄所說在黃家的遭遇,一點訴訟,就讓人破產傾家,貪官汙吏,不知害了多少人,想到多少人因此死去,而蒲城的縣令此時不定正在飲酒歡笑,便讓人感覺老天昏聵,報應不靈。”
李誌遠也歎息道:“似我這等人,即便是聲音再大,也傳不到人的耳朵裡麵,當初黃家人為了家中案子,還專門讓人去報了太守,讓人攔住巡撫,隻是狀紙放上去,根本沒人看。”
提及黃家的案子,李誌遠仍然悲歎,他跳出來對縣令怒罵,豁出一切,也實在是積怨之氣發於一朝,讓他不管不顧,挺身出來怒罵,以此舒展胸中意氣。
“唉……”
兩個人皆歎一聲,意氣難舒。
“男子漢大丈夫,愁眉苦臉,唉聲歎氣有何作用?”
蘇陽看著兩人,笑道:“難道你們兩人想要把他哭死?”
陶望三和李誌遠紛紛看向蘇陽。
蘇陽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說道:“不就是一個浦城縣令嗎?我這就斬了他!”說著,起身拿過了陶望三手邊的書本,信手撕下兩頁,把這兩頁剪成紙人,對著紙人吹了一口氣,這兩個紙人宛如人形,飄搖而去。
這法術,就是蘇陽拿了白蓮教中的《通天道經》中的術法,皆是旁門左道之術,蘇陽也是第一次使用,不過由他用來,拿捏毫無偏差。
陶望三和李誌遠看著蘇陽展露出如此神技,皆感驚歎。
“李兄,你是如何認識蘇兄的?”
陶望三想要探聽蘇陽,卻又感覺不太禮貌,故此向著李誌遠探問道。
蘇陽對陶望三所說,自己是李誌遠的朋友。
李誌遠看著蘇陽,對陶望三說道:“也不過是今日在行路的時候,我和蘇兄恰好在一水潭前麵洗漱用水,在此之前,我可不認識蘇兄。”
陶望三和李誌遠兩人紛紛轉過頭來,看著蘇陽,目光中滿是探詢之心。
“嗬嗬嗬嗬……”
蘇陽瞧著兩人,嗬嗬而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瞧著陶望三和李誌遠這一人一鬼,用大衍易書為這兩個人推算一卦,笑道:“陶兄,我有一個忠告,你若是聽在耳中,明年春天我們再見麵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誰。”
陶望三看蘇陽認真,便問道:“你說,我聽。”
“競逐聽人,而不嫌儘醉,恬淡適己而不誇獨醒,如此明年春天,我們必能見麵。”
蘇陽對陶望三認真說道。
這兩句話的意思,便是讓陶望三在彆人追逐名利的時候,不去厭惡他們,不去疏遠他們,而操守恬靜淡雅也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不必在人前誇耀,這兩句話,在佛家來說是不為空纏,不為法纏,身心皆可自在。
陶望三聽了蘇陽的話,自覺這是兩句勉勵的話,便點了點頭,聽在心裡。
蘇陽輕輕點頭,陶望三的文學水準是有的,就是喜歡針砭時弊,也正是因此在秋闈的時候得罪了人,從而被打入到了監獄裡麵,如果在秋闈的時候沒有得罪人,那麼在春闈的時候,陶望三應當能夠麵聖了。
而等到春闈的時候,主持春闈的人就是蘇陽了。
蘇陽看向李誌遠,含笑說道:“至於你,等過了城隍廟,到了陰曹地府,你應該能經常聽到我的名字……不過不要炫耀,我也不知道在陰曹地府有沒有仇家。”
李誌遠本聽蘇陽前言,自覺抱上大腿,聽了後續,自覺掉入深坑。
正在說話的時候,看到外麵進來了兩個人,身披金甲,到了蘇陽的身邊將手中包袱放下,兩個金甲人飄然化為了兩團紙。
蘇陽接過了包袱,在這酒桌上麵打開,裡麵正是一人頭。
李誌遠視其麵貌,肥頭大耳,正是蒲城狗官!
這渭南到蒲城,想去百裡,而蘇陽僅僅剪了兩張紙,也不過杯酒說話的功夫,這蒲城縣令的人頭已經被提到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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