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好些準備,才猶猶豫豫地張開紅唇,生硬刻板的逸出一聲:“嗯……”
楚辭瞬間睜大了眼睛,薑琴娘看不到,特就沒發現楚辭那目光已經變成了凶獸一樣,他盯著她,喉結滑動兩下,吞咽了口唾沫。
“大人,成嗎?”薑琴娘不曉得自己叫的像不像,沒有經驗,隻得不恥下問。
楚辭回過神來,一下握緊了手,抬腳就踹了床柱一下,將整個木架子床踹的嘩啦作響:“繼續。”
再是不好意思,薑琴娘也隻得硬著頭皮又淺吟了兩聲。
吟著吟著,她似乎還找到了感覺,私心裡覺得叫O床麼,該是就和病痛之時吃受不住□□的。
是以,她越發吟的像,婉轉低鳴,呦呦綿長,都像是纏著小鉤子,每一下都正正鉤在楚辭心尖上。
他鬢角滲出隱忍的熱汗,唇壓的很緊,一會揚手攪兩下床帳子,一會又踹床柱子。
整張架子床吱嘎吱嘎作響,激烈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了般。
半刻鐘後,薑琴娘吟的口乾舌燥,嗓子也有些啞了:“大人,可以了嗎?”
那嗓音很低,沙沙的,猶如粗砂粒簌簌從指縫軟肉隨風滑落,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楚辭眸色越發深了,其中醞釀的風暴,層層壓低,頃刻就能風雨欲來的模樣。
“不可以,”他聲音也很啞,這樣說的時候,心頭悸動的厲害,憋忍了半天沒忍住,飛快道了句,“抱歉。”
薑琴娘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感覺到耳廓邊濕濕的,並傳來粗重而壓抑的喘息聲。
那聲音隱忍著某種讓她膽顫心驚的的東西,她頭皮發麻,心頭寒涼。
“大大人……”她說話都結巴了。
楚辭慵懶地應了聲,可沒抬頭,整個人沉迷在薑琴娘體香之中,銷魂入骨,飄飄欲仙。
他甚至有一種解開手帕,讓薑琴娘看清他臉的衝動,把所有的秘密都說給她聽,沒有半點隱瞞。
好在,他還有一絲理智,掙紮了片刻,到底還是沒這樣做。
“就抱一會,真的就一會。”他低聲說著,縱使身O下烙鐵般的欲O望時時刻刻都要爆炸了一樣,他放任感情橫流,但理智的沒再做在任何輕挑的舉動。
沒名正言順之時,他半點都不想委屈了她。
心念念了這麼多年的人,此時就在懷裡,他觸手就擁在懷裡,還躺一張床上,他仍舊想要尊重她。
她若不同意,他便是再辛苦,也會忍著。
與此同時,窗牖牆根下,聽了半天壁角的紅衣小太監冷笑兩聲,躡手躡腳去了對麵。
“大人,金鷹大人跟那寡婦真的有了首尾,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小太監諂媚回稟道。
秦臻大馬金刀坐在上首黑漆圈椅中,他半垂鳳眸,翹起小指端著青花瓷的茶盞。
茶蓋旋了下茶沫子,他吹了口氣,輕描淡寫的道:“孤男寡女的,不就那麼回事麼?”
小太監嘿嘿笑了:“那大人接下來要如何做?”
秦臻呷了口茶水:“什麼都不做。”
他想了想又說:“也不是,將那寡婦的繡品和雲家的布料繡品一並寫上冊,送入內府。”
聞言,小太監不明所以:“大人這是想要捧殺?”
秦臻斜了他一眼:“蠢!他金鷹不是說本官徇私舞弊麼?”
說著,秦臻冷笑一聲:“本官就讓他這個陛下耳目正兒八經的徇私舞弊一回,還務必會讓滿朝文武皆知。”
到時,料他金鷹有口難辯,隻得吃下這個啞巴虧,皇帝再是想保人,也不能明目張膽。
這便是,躲避不開的陰謀為底,陽謀為麵。
他眯起眸子,狹長的眼線帶出狠辣無情的薄涼,身邊的小太監連忙斟上茶水。
另一小太監匆匆進來:“大人,外頭雲家雲泱求見。”
秦臻揚眉:“帶進來。”
須臾,秦臻抬眼,就見一身輕紗長衫的雲泱踏了進來,那身長衫真的很輕薄,薄到半透明,幾乎能看清胸口那兩點殷紅茱萸,真真色O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