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六十四 歲月無聲(2)(2 / 2)

永安調 墨寶非寶 4718 字 8個月前

妹妹,她不是皇姑祖母,也不是太平公主,她不過是個胸無大誌,隻想著如何做個好母親的李家郡主,”我努力壓住怒氣,定定地看著他,“她還是和你自幼一起長大,一起嬉笑怒罵的人。”

他眉頭更深了分,斜挑的眼中儘是陰霾隱怒。

最後也沒說一句話,扭頭就走,我本就沒有對他報什麼希望,也就沒去叫住他。豈料剛才轉身走了兩步,手腕就被人緊緊攥住,向後拉去,一把被他抱在了懷裡:“永安,你傷到我了。”

我心跳得厲害,拚命掙開他的手臂,卻被他越抱越緊:“曾經你也對我笑,對我說你留在我身邊了,可你還是走了。永安,為何你要這麼對我?為何要出爾反爾?為何總在我想要對你好好說話的時候,用最傷人的話趕我走?”

我閉了下眼睛,眼前一瞬閃過李成器的臉,還有仙蕙拉著我的手,笑著說話的神情。最終還是壓著聲音說:“我是你大哥的人,此生都是他的人。”他猛地收緊手臂:“你是我的女人,這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一句話,如一道厲電,幾乎讓我喘不上氣。

“李隆基,”我緊咬住唇,“不要弄得如此難堪,放開我。”他沉默不語,我也不再多說話,直到他鬆了手臂,立刻抽身退後道:“郡王息怒,永安告退了。”

“站住!”他陰晴不定地看著我,“你不是大哥的人嗎?你可知他有親信密令?你以為他對你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嗎?”我愣了下,他又接著道:“他自做永平郡王起就有自己的勢力,當年太子即位就曾謀劃逼宮,這些你可知道?你來求我倒不如去想想,他有什麼能給你的,而他真正給了你什麼!”

我被他一句句問得啞口無言,可卻又總像是知道什麼,腦中亂作一團。過了好一會兒才猛地想起很多年前,他曾握著我的手,寫下了一個字。我眼中浮現出那個字,還有他為了藏字而寫下的一首詩,有些不敢相信:“你說的可是真的?”

李成器的確曾說過,以我的筆跡,以這個字我可以調遣他任何可用的人。如果真是這樣……李隆基冷冷看著我:“我對你一向知無不言,可曾騙過你?”

他說完此話就

拂袖而去,留了我獨自呆立著。

冬陽見他走遠,才立刻跑來:“縣主可要去看恒平王了?”我茫然點頭,又立刻搖頭:“去壽春王府。”她驚看我:“不進去了?”我苦笑搖頭,進了門不請安就走,的確有失孝道,可如今是人命關天耽誤不得,隻能下次再向父王告罪了。

待到壽春王府,何福聽說是我來,忙出府相迎,直接將我帶入了李成器的書房。一路上竟是未看到任何閒雜人,我低聲問他:“王妃……或是府中女眷可在?可有不方便?”他笑著回話:“縣主無需憂心,大半個王府都是府中女眷的禁地,郡王若不想見,無人敢擅自違抗的。”

我聽這話,心裡有些不是味道,沒說話。

直到坐下後,他才恭敬行了個禮:“剛才在府門口怕人多眼雜,還請縣主務要怪罪。”我不自在地笑了笑:“無需如此大禮,先挑要緊的事說。”他忙起身回稟:“夏至已將書信給小人了,小人會儘快將此信送出,但……”他猶豫了下,還是照實道,“恐怕郡王收到信,已是無力回天了。”

他說的也是我所想到的,可卻仍是讓我心涼了下。

當年初見他是在曲江畔,那時他便已是李成器的心腹,如今成器不在,我也隻能來問他了。我不想再耽擱,直接道:“你可知道郡王的親信密令?”他怔了下,忙頷首:“小人知道,但也僅是知道有這種東西,卻不清楚具體是什麼。”

我沉默了下,才道:“不是任何物事,而是一個字,需是郡王親筆所書的字,對不對?”他倒無意外,立刻道:“正是。”我反複掂量著,要不要再追問下去,他卻已經看破我的心思,躬身道:“此密令事關重大,縣主可是要動用郡王在聖上身側的勢力?”

我沒想到他直接說出來,倒是有些不知如何說。

他沒有起身,反倒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我被他嚇了一跳,忙道:“你知我和郡王的關係,有話儘管直說,無需如此跪著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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