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齊棠苦哈哈地憤怒抗議。
魏浥塵又舉起勺子將藥送到齊棠嘴邊,柔聲道:“乖,陛下,把嘴張開。”
“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齊棠憤憤不平。
“可是陛下,你這樣真是讓臣也十分憂心啊。”魏浥塵垂下眼眸,輕輕歎息,一副傷心的模樣。
“好了好了,我喝藥行了吧!”齊棠見到魏浥塵的神態,無奈叫道。
魏浥塵一勺一勺把藥灌進齊棠嘴裡,齊棠苦得齜牙咧嘴。喂完藥,魏浥塵又掖了掖齊棠身上的被子,摸了摸齊棠發燙的額頭,歎道:“陛下好好休息吧。”
說罷魏浥塵起身欲走,卻被齊棠抓住了衣袖。
“魏卿,彆走。”
魏浥塵順從地坐回床邊,溫和地注視著齊棠。
“魏卿,不要離開我。”
“好,臣不走。”
“魏卿,我不許你走。”
“臣聽陛下的。”
“魏卿,我怕。”
“陛下怕什麼?”魏浥塵溫聲詢問。
“先是鬱儀,接著又是榕兒和柔姊,為什麼偌大的皇宮就留不住個人呢?”齊棠的聲音顫抖起來,“我怕魏卿……”
“陛下放心,臣會一直陪著你。”
“可是魏卿的身體,這些年,你冬天咳的越來越厲害了,我真害怕……”
“陛下放心,臣怎麼會舍得先陛下而去?”魏浥塵耐心安慰。
齊棠似乎還是不開心,眼裡漸漸蓄起了淚水。
魏浥塵看到齊棠紅紅紅的眼眶,不由微笑道:“陛下怎麼還是像個小孩子啊。”
“魏卿,我覺得你是在騙我,你身子那樣弱,怎麼可能一直陪著我。”齊棠淚眼汪汪委屈道。
魏浥塵無奈。
“我要和魏卿打個賭。”齊棠忽然道。
“賭什麼?”
“就賭我和你誰能活得更長久,”齊棠又補充道,“誰輸了誰就是沒尾巴的小狗。”
“陛下真是孩子氣呢,”魏浥塵溫和笑道,“既然如此,臣就賭陛下活得更久,臣希望陛下能無病無災長命百歲。”
“那我就賭魏卿活得更長久,”齊棠接著道,“魏卿是齊國丞相,可不能讓皇帝蒙受成為沒尾巴的小狗之恥。”
“臣儘力而為。”
“魏卿可要記住今天說過的話,這可是關係到一輩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