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不錯嘛,”齊棠瞄了一眼齊淑桌上的讚賞道,隨後齊棠又拿起文章細細閱讀起來。
“看來魏卿和陸將軍教導的很好呢,淑兒文章頗有才氣,莊重典雅,”齊棠輕輕歎息道,“倒也是很像大哥少時的文章……”
“淑兒以後必然能是個好皇帝。”齊棠慚愧的神色在仿佛是在責怪自己不是一個好皇帝一樣。
“陛下才是好皇帝,”齊淑正色說道,“對內清正吏治,百姓安居樂業,對外開疆擴土,吞並強敵燕國,這等文治武功,恐怕以後再難有人超越。”
“可是文治全靠魏卿,武功皆賴將軍陸統等人……”齊棠搖頭道,“淑兒要學的還有很多。”
“魏先生也是這樣同我說的,”齊淑對著齊棠板正道,“我會好好學這些東西的。”
齊棠拍了拍侄兒的腦袋,他期待又擔憂著侄兒登上皇位的那一日,皇帝的寶座,從來都不輕鬆。
宣元九年,天下太平無事。
宣元十年,春,北方燕國遺民作亂,淩策率兵平亂,聲望累增。
宣元十一年,陸統告老,西南夷族叛亂,淩策率兵平叛,接替陸統任大將軍。
宣元十二年,夏末宮中大宴,宴後齊棠留魏浥塵對月共飲。
蟲鳴草香,皓月澄澈。
“魏卿,轉眼間你我都三十多歲了呢,”齊棠感慨道,“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們才隻有十幾歲呢。”
“已經過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齊棠驚訝道,“我和魏卿竟然已經認識二十年了?”
“是呀,陛下,二十年了。”魏浥塵搖了搖杯中的酒。
齊棠借著月光打量著魏浥塵秀美的容顏,突然發現了一根刺眼的白發,怔怔道:“魏卿,你竟然有白頭發了。”
“陛下,誰人能逃得過歲月?”魏浥塵微笑。
齊棠卻又紅了眼眶,傷心道:“要是魏卿不會變老就好了。”
“陛下這些年倒是一點沒變,還是動不動就在臣的麵前掉眼淚,像個……”
“魏卿,”齊棠匆忙打斷了魏浥塵的話,“我都三十多了,不能再說我像個小孩子了!”
魏浥塵溫和地微笑:“不管陛下多少歲了,在臣心裡永遠都還是二十年前的模樣。”
“二十年前可不是這樣,”齊棠撇了撇嘴,“那個時候你可不總是叫我陛下的。”
魏浥塵沒有說話,隻是望著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