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快播放至尾聲,裡麵幾個孩子團在一起,像幾隻圍在一起取暖的小動物。
“他養貓,其實是為了和您多說一些話。”韓佳在驟然的安靜中開口,“您為了一個人留在了這裡,卻也把他丟棄了。他沒有再養寵物,是因為知道哪怕失去讓他難過,您也不會回到他身邊。”
“是啊。”過了不知道多久,付女士輕輕歎息一口,她看起來沒有被冒犯,表情沒變,好似沒有受到突然的指責。
付女士說完轉過身去,似乎準備離開了。
“我選擇了做一個自私的換乘客,而不是一個及格的妻子和母親。”
韓佳看著她離去。
她似乎有話沒說完,但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因為意義之於每個人的不同,就像有的人想要無儘的旅行,有的人隻偏安一處。
也像一個女人逃了大半輩子,最後她再也不怕了,選擇了回到這些地方,去帶更多人逃。
“那路途中的一切,有些與我擦肩而過從此天各一方,有些便永久駐進我的心魂。雕琢我,塑造我,錘煉我,融入我而成為我。”
如果連親生兒子都無法斥責,她作為旁人,又怎麼能指責。
***
打開房門的時候,文淅川的表情並不詫異,似乎早預料到她會來。
這裡的房間比酒店要簡單許多,看著就像是旅館招待人的客房,隻有簡單的床、桌子和衣櫃,還有一台空調。
文淅川的桌上堆了很多東西,看著亂中有序,筆記本開著,這個點他還在處理工作。
韓佳推著他的腰走進去,文淅川配合著往後退,沒一會兒他們來到了床邊,文淅川順勢坐了下來。
韓佳一條腿跪在床上,另一條腿落在他腿側,他們安靜地接吻,熱烈而濃厚的。韓佳心裡很燥,她從那些簡單的故事中窺見了許多,加上自己的想象,讓她對文淅川這個人有了更深的認知。
付女士真的很聰明,她懂得怎麼用那些隻言片語讓她了解自己的兒子,一個孤獨長大的小可憐兒,一個希望得到母親陪伴,卻裝成一個體貼大人的驕傲的小王子,難怪他會那麼懂得欲擒故縱,因為他打小就知道很多想要的東西不能直白說出口,他永遠給人拒絕的餘地,這點他大概像父親更多,像個體貼的紳士。
韓佳這樣的吻很快兩人都有些扛不住,太撩火了,也有些呼吸困難。文淅川用沒受傷的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不是不滿,而像是某種情趣,他被捧著臉,退不開,隻能從換氣的間隙含混著低聲說:“Weobreathe,baby。”
韓佳嘴唇麻了,耳朵也酥了,她喘著氣退開,半坐在文淅川的大腿上緩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