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湖卻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光速讓服務員重新滿上,再次笑盈盈地敬酒:“那我們繼續吧,富老師?”
你仗著有幾把就調戲我,我還仗著酒量好給你灌酒呢。
既然是開玩笑,大家就一起開,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寧可自損八百也要殺敵一千,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勞動人民的血性。
“嗯……”富堯顫抖著拿起紅酒,跟隨她的節奏又喝了一杯。
“再來一杯,第三次湊個三陽開泰好不好,祝《山城》劇組吉祥亨通,喝下去祝福才算數。”唐湖眼神仍然清明,拍起導演的馬屁得心應手。
富堯轉頭看見馬導笑吟吟地望著自己,更加找不到理由拒絕,硬著頭皮將酒灌進肚子,胃裡疼的火燒火燎。
——媽的,以前不覺得這種宴會煩人,可輪到自己處於弱勢地位,立刻就變了味道。
鐘子淑一開始還想幫唐湖擋兩杯,後來發現她是真的能喝才作罷,坐在兩人之間煽風點火道:“你們男人不得喝白的啊?洋酒多沒意思,服務生,換白酒吧,正好上菜了。”
一隻隻精巧的青瓷酒盅擺在各人麵前,倒上醇香四溢的茅台,氛圍完全就是油膩中年男的夜晚聚會。
唐湖看了看小酒盅,一臉為難地拍拍鐘子淑手臂:“姐,這個不行吧?”
估摸著姓富的已經到了酒量極限,這時候適當服軟,他如果見好就收就彼此放過,如果死纏著不放,那當然得硬剛到底。
富堯聽見這句話眼淚都快下來了:……終於!終於等到她說不行了!
然而表麵上還想報剛才的一箭之仇,一張圓臉笑得見牙不見眼:“小唐,你好歹喝一點,要不然我喝多少你喝多少吧?”
“好,就這麼說定了。”
唐湖露出冷冰冰的微笑,拿了個容量至少400毫升的玻璃杯,上來就倒滿:“我的意思是,用大杯子顯得誠意足,馬導也是這麼覺得的吧?”
富堯:“……”
絕望了,這次真的絕望了。
鐘子淑輕蔑一笑:“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不敢喝的馬上出去,彆留在桌上掃興!”
她還算能喝,隻是聚餐時不愛給人灌酒,更喜歡自斟自飲,然而即便這樣耳邊都不得清淨,每次都被一幫傻老爺們瞎灌,那正好新仇舊怨一起算,大家喝死完球。
富堯木然地舉杯抿了兩口,砰地一聲重重栽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好像有一對銅錘在捶心臟,帶著鼓膜一起震動,連周圍人的話都聽不真切,隻能聽見咚咚咚的狂響,還有起起伏伏的勸酒聲——
“喝呀。”
“一口乾了。”
“怎麼還剩這麼多?”
中年男人的酒桌上少不了勸酒和葷段子,既然敢拿彆人開玩笑,就要做好自己也變成笑話的準備。
“哈哈哈!”
唐湖笑得直拍桌子,喝了口鮮榨橙汁壓酒氣,然後看見鐘子淑眼神有點迷蒙,正在緩緩撫摸富堯的大腿。
她趕緊攔住鐘子淑:“姐,那玩意兒不能亂摸,摸了爛手。”
“哦……”
鐘子淑僵硬地點了點頭,趕緊把手從那位佛門弟子的腿上拿下來,用筷子夾了些青菜來啃。
滿座賓客在不知不覺間全被灌趴下了,連導演都未能幸免,包廂裡一時相當安靜。
唐湖神誌還算清醒,隻是嘴上沒有把門的,說話愈發肆無忌憚:“摸人者人恒摸之,他自己活該……剛才謝過兩次,還有第三次,我用果汁敬你。”
“說得對,我還是喜歡摸年輕好看的。”鐘子淑趕忙拒絕,突然發性子狂拍她的肩膀,“你沒必要一直說這個……咕,你要真想謝我,下次看到彆人遭殃彆裝沒看見,上去抽丫挺的,哪怕現在管不了,以後也要去管……”
“嗯,向組織保證肯定完成任務,完不成就讓我一輩子不拿獎。”
唐湖使勁點頭,跟她將滿桌的菜嘗了一遍,等差不多吃飽了,才彼此攙扶著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打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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