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又有人敲門,貓眼映出的輪廓是個紮馬尾的姑娘,除了寧檸還能有誰?
唐湖用氣音說:“她過來了。”
“江湖救急,我先找地方躲一躲,明天就不去劇組了。”
木遠急匆匆走向客廳才發現沒有能藏身的地方,又不好直闖女人臥室,於是返回玄關處的洗手間直接推門進去。
然後嚇得當場愣住!
“……李公子?”
在他進來之前,這倆人在玩什麼東西啊!
李若川從黑暗中抬頭,憂傷的坐在浴缸邊緣:“那什麼,這家酒店浴室的瓷磚花紋不錯,我正在欣賞。”
木遠無話可說,和他一起摸黑欣賞瓷磚。
唐湖強忍笑意,慢悠悠重新開門,狀若無知地問元氣高中生:“你找我有事?”
“湖姐,我來找木老師的。”寧檸雙手抱著厚厚劇本,邊緣寫的角色注解比唐湖還多,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斷往室內瞟。
“你來我這裡也找不到他啊。”
寧檸氣鼓鼓:“彆騙人了,我明明就在走廊那裡看到有人往你這邊來。”
“……你看錯了。”
“怎麼可能,木老師還戴著鴨舌帽呢,那個帽子我有同款。”
唐湖思忖幾秒,覺得小姑娘不好打發,將洗手間的門打開一小半,抓出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李若川:“你看,不是木遠吧,我就說你認錯人了。”
李若川生無可戀的穿著濕襯衫,頭戴鴨舌帽,裝扮顯得格外突兀。
“……”
寧檸並未想到還有如此大變活人的操作,一時間找不到什麼理由。
唐湖微笑:“能讓姐姐和姐姐的小白臉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嗎?”
李小白臉從背後偷偷戳了她一下。
寧檸無計可施,也懷疑自己的視線是不是出了問題,怏怏地轉身離開:“那好吧,我回去做作業了。”
門板哢噠一聲在身後合上。
唐湖送走熱情少女,才把木遠從洗手間放出來。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不讓她徹底死心,以後肯定還有的麻煩呢。”
木遠拿回自己的帽子卻沒帶上,而是煩躁地扇著風:“又不是我讓寧檸這樣的,幸虧楚導還不知道。”
“問題是,你怎麼想?”
“我能怎麼想?”木遠反問,臉上不見半分欣喜,“我比她大了十幾歲,任何想法都叫犯罪,唯一能說的就是用畢生最凶惡的語氣讓她滾,但我開不了口,你幫我去說。”
“那你倆就走柏拉圖路線,隻走心不走腎,反正我下午聊了聊,小姑娘是真喜歡你,連你早期拍的那部三分鐘短片都看過。”
“……我才不柏拉圖,不對,就算柏拉圖也不找她。”木遠一口回絕,有氣無力地坐在客廳裡,“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他作為正常男人,注重與另一半從生理到心理的合拍程度,不是遇到個女高中生的表白就能激動喊出“三年血賺”。
寧檸今年十七歲,早已脫離兒童範疇,但也屬於未成年人。
一個從小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未成年人再早熟,經曆過的事情也和三十歲青年天差地彆,兩個人聊天都聊不到一起去。
這是木遠最看重的問題,戀人之間的生理和心理必須對等,哪怕未成年人心理成熟,作為一個成年人,除了用儘一切手段讓對方打消念頭以外不應該有任何其他心思。
尤其不能說什麼“我也喜歡你,但是你現在太小了”之類的話,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委婉的拒絕不會被小孩子當回事。
同樣的道理,一個成年人哪怕身體健康,但心智嚴重不成熟,比如罹患精神疾病或者大腦發育有問題,也不應該發生什麼超出肉體的關係。
青澀果實雖然誘人,但是不甜,還是讓它們好好的長在樹上吧。
木遠一番憂心重重的演講,充分表達了對祖國花朵的關切,並彰顯自身高尚的節操,論思想覺悟肯定是村支書以上的層次。
隻是他沒想到,少l女l之l心比六月天變得還快,寧檸沒兩天又移情彆戀了。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我是一個蘿莉控,但我還是要說
一,指著《洛麗塔》掐三觀的隻配看樣板戲
二,試圖把《洛麗塔》現實化的都得拉去槍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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