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鋒!”秋韶終於坐不住了。
餘鋒卻更加不留情麵,“急什麼?”
“其實你也喜歡他的對吧!隻是你和我們不同,我們是真的被他的優秀吸引,可你更多的是嫉妒。因為你嫉妒他獨一無二的天賦,所以你裝腔作勢。”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你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裝腔作勢卻讓他背著朽木不可雕的名聲沉寂了三年。”
“包括你為什麼現在在這裡當我們的演技導師也是因為你想彌補。”
“你連心都是臟的,所以你的喜歡也不值錢。”
“你夠了!”秋韶終於忍無可忍,直接站了起來。
餘鋒卻還有一句最關鍵的話沒有說出來,“可惜阿年到最後也沒得到你一聲道歉!”
“膽小如鼠的人渣!”
“閉嘴!”秋韶咬牙切齒,最終扔下一句,“隨時找替身的渣男,我沒有資格,你也一樣是垃圾。”
“最好趕緊把你的小情人帶走,否則我會親手料理他。”
說完,秋韶轉頭就走,背影卻十分狼狽。
餘鋒一個人留在桌邊,並沒有大仇得到的暢快,反而心臟壓迫一樣難受。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的確狠狠地在秋韶心口捅了一刀,卻也把自己的傷口扯得鮮血淋漓。並且,他還連帶著讓秋韶恨上了虞情。
說到底,都是一筆爛賬。
餘鋒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儘。他艱難的將酒液吞下去,卻抵消不了那種被卡住脖子的窒息感。
然而這種窒息感,到底是來自於方才脫口而出的名字,還是因為不遠處被倆小男孩獻殷勤的虞情,他卻分辨不清楚。
然而這一桌的爭吵,虞情卻全然沒有放在心裡。
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享受完美味的午餐,然後就招手叫服務員結賬。
“您這桌的賬單已經結過了。”
“知道了。”虞情點點頭,明白多半是餘鋒乾的。
聶寒冷著臉,姚清澤也擔憂的往虞情身邊湊了湊。
虞情挨個揉了一把,“怕什麼?老板請吃飯不是好事嗎?”
然而當他在電梯口看見餘鋒的時候,最終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果然資本家剝削勞動人民是必然的。
免費的午餐果然不可能。
示意聶寒和姚清澤先走,虞情主動跟在餘鋒身後,和他一起下了人少的地下停車場,然後一起上了餘鋒的車。
“餘總找我有事兒?”坐在副駕駛,虞情乖巧的詢問金主爸爸。
而餘鋒也開門見山的問出自己的疑惑,“你出現在哪裡是為了等我?”
“誰告訴你我今天在這約了人,叫你來守株待兔?”
真的是湊巧。可跟金主爸爸說話不能這麼隨便,虞情觀察他的眼神,確定餘鋒是在詢問自己,而不是需要他去cospy時年,於是大方的否認了。
“不是,是助理推薦的。說這家店好吃。”
餘鋒沒說話,但是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卻略顯焦躁的點了點。虞情說的合情合理,可他總覺得巧合來的太過蹊蹺。
但自己給虞情的暗示已經十分決然,他想虞情應該不會這麼不知好歹。
餘鋒眉頭皺的死緊。
虞情下意識開口安慰,“餘總,您不需要有這麼大的壓力,我知道分寸,不會再外麵漏出馬腳。”
“什麼馬腳?”餘鋒陡然覺得虞情這話可笑,“彆玩花樣,你今天到底為什麼要出現我們彼此都知道不是嗎?”
“我給你一百萬,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
虞情認真的點頭,“明白啊,我和你就是冰冷的金錢交易。”
“你給我錢,給我資源,我給你提供圓夢服務。”
餘鋒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虞情看他沒有彆的囑咐,索性開車門打算下車。
餘鋒話還沒談完,見人要走,神使鬼差的伸手拉住他,卻被避開了。
“放心我知道要避嫌。”虞情一臉公事公辦。
以退為進?餘鋒卻陡然覺得虞情有點可憐。覺得虞情到底是要有多喜歡,才能寧願當替身也要留在自己身邊。
可他又何嘗不可憐?還不是一樣擺脫不了感情的糾葛。
“算了,你下午小心一點。”餘鋒最終還是說出了主要目的,把秋韶的來曆和脾性大致和虞情說了一遍。
“不想死,就彆去招惹他。”
然而虞情卻隻注意到了一個關鍵信息,“所以餘總的意思是,那位也暗戀時年?”
虞情一點都不害怕,語氣隱隱興奮。
餘鋒:“不是誰都和我一樣手段溫和。他一句話,就能讓你在圈子裡再也爬不起來。”
“所以他認可我的話,我瞬間就會資源爆棚是嗎?”虞情雙眼閃閃發亮。
“你……”餘鋒隱約覺得虞情這神態不太對勁。
虞情興致勃勃的拉開車門又坐了回來,並且殷勤的給餘鋒點了根煙,“你和我仔細說說,他和時年的關係具體怎麼樣?”
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虞情一個新人,現在入圈,哪怕自帶投資,也就演演偶像劇。可這位要是發話,他說不定直接摸到熒幕圈的頂層資源。
餘鋒臉色陡然變得陰沉,“你不會是想要頂著這張臉去和他談交易吧!”
“有何不可?”
“不,不覺得太下賤嗎?”餘鋒怒不可歇。
“不啊!”虞情笑的輕佻,“我明碼標價,賣藝不賣身,有什麼下賤的?”
“再說了,幫一個人圓夢是樂於助人,幫十個人圓夢那就是菩丨薩心腸。”
“我現在可是你們的活菩丨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