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一般半小時。”
傅皎放下心來,還能趕上回縣城的公交。
“小傅小張,走吧。帶你們去吃飯。”嚴主任拿遮陽帽使勁扇風,
“電工師傅今天老婆生孩子請假了,更倒黴的是寬帶也被挖斷了。明天早上才能來人。”
“啊?”傅皎道,“那怎麼辦,我資料還沒拷好。”
“明天拷吧。不差這一天。村裡有個旅館,說是旅館不大準確,有戶村民房子多,辟了一棟買了點床上用品給人住,一年下來住不了幾個人。小姑娘你今天先湊活住一晚。”
傅皎也不是矯情的人,順勢說道“沒問題。這樣也好,我明天再去博物館工地看看。”
“嚴主任,”小張收拾完東西,指著電腦問道,“天氣預報說今晚可能來台風。電腦要不要罩起來。”
“罩吧。今年第幾號台風了?”嚴主任對答案並不感興趣,自說自話道,“肯定跟之前一樣,雷聲大雨點小。”
夜裡,狂風大作,旅館常年無人居住,窗戶劈啪作響。
五層樓的獨棟民房眼下隻住了傅皎一人。
傅皎從噩夢中驚醒,伸手去摸開關“停電了?”
她從枕邊摸出手機,手機黑得發亮。
房間沒裝窗簾,對麵山上的塔杉被風吹得搖搖欲墜,大雨傾盆落下。
一道閃電劈過,傅皎的臉色慘白得近似鬼魅。
她碎碎念道“過去了,都過去了。傅皎,你是傅皎。”
說罷,猛地甩了甩頭,試圖將腦海中那些噩夢殘片甩開。
兩手扒著窗沿,使勁鎖上窗戶。借著閃電的亮光將房間裡僅有的一把椅子搬到門口堵住房門。
旅館主人為了省錢,用一層薄薄的密度板外加兩張木飾紋貼麵,製成了簡易房門。
成年男人隻需一腳,便能踹開。
雖說村裡民風質樸,但斷電又暴雨,手機開不了機,單身女子隻身獨處異鄉。
天時地利,正是殺人放火的良機。
“咚咚咚。”
傅皎心頭一驚,隨手抄起熱水瓶,貼牆站立,默不作聲。
“是我,小張。”
小張?他來做什麼?
傅皎與小張才見過一麵,她並不信任此人,於是仍保持著緘默。
“睡著了?”門外小張自言自語道。
“你站這裡做什麼?”
傅皎聽見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兩人的談話被
雷鳴壓過,等滾雷漸息,門板被再度叩響。